“找谁?”

“沈记绸缎庄的老板沈上游……他是老爷我昔日的同窗,那时相交莫逆。”

“老爷我考中了举人,投了姬丞相,那时穷啊,给的银子比较少,便被吏部给派到了这里当了个县令。”

“熬了那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坐在了这知府的位置上。”

“沈上游三试不第,便弃从商,初时在广陵城,而后便去了越国!”

“这些年老爷我与他偶有信往来,他早已在四风城站住了脚跟,在那里成了家立了业……做的依旧是丝绸的生意,据说前些年就成了越国小有名气的皇商。”

“……他和越国皇宫里的贵人有些关系,能够成为皇商,这关系恐怕还非同寻常。”

“故而,呆会我修一封你带给他,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他许能庇护我家人的安全!”

师爷斟茶,“小人遵命!”

田秀荣接过茶盏,呷了一口,“你且先去准备吧,等秀贵回来……”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

暴雨中,一人踏雨而来!

站在这处烟翠亭左右的四个护卫在那一瞬间拔出了刀!

田秀荣眉间紧蹙,扭头看了过去。

那人在雨中一声大吼:“哥哥……!”

四个护卫收刀,田秀荣心里一震,田秀贵落在了亭子前。

他浑身如水中捞起来的一样走入了烟翠亭中,面色极为紧张:

“哥哥,出事了!”

田秀荣心里一咯噔:“说!”

“哥哥您收到线报之后,我便带着一千府兵赶去了幽州院,冷琳琳确在里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旗帮的那位大长老白啸天,他竟然也在里面!”

田秀荣一怔:“青云道长随你前去,就算是多了个白啸天,也不是你们的对手才对!”

田秀贵拱手一礼:“本该如此,冷琳琳已被斩杀,白啸天本已穷途末路,可我们却没有料到……”

田秀荣豁然瞪大了眼睛,“摄政王出手了?”

“正是!”

“摄政王派了三个高手前来!”

“都是半步大宗师!”

“我与青云道长皆不是其敌手……”

田秀荣站了起来,“这么说,那白啸天活下来了?”

“他活不了!”

“我离开的时候一刀剖开了他的腹部!”

田秀荣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但也不好!”

“这雨越来越急!”

“接下来你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