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室里,出了名的宠老婆。

李遇能听到付医生的言语中明显的哭腔,一定是着急死了。

“好。”我马上去医院。

回到医院,坐进付医生的诊室,李遇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三个小时的坐诊,李遇一刻也没闲下来过。

直到最后一个号看完,已经下午六点三十五分。

实际上医院五点半就下班了。

但后面有病人找他加号,他都给加了。

别人跑一趟医院不容易,本就带着病,有的是请假来的,有的是从外地来的,还有的等了很久才挂到号的,能与人方便就与人方便吧。

多加一个小时的班,也不会累。

这时的李遇才发觉,自己是正常的。

还好,他没有因为性无能的事情,影响到工作。

他想,他应该静无中妄念,忙里有悲喜,度四季,也度自己,才能够找到人生的正确方向。

颓废总不是办法。

否则就真的成了一个毫无任何价值的废物。

他不想当废物。

调整好情绪的未来几天,身体还是不行,看似像个健康人,实则每天都抬不起来。

但心态至少变好了。

可他病了好几天。

刚调整好的心态因乔长安的入门到访,彻底被打破。

乔长安是打着雨伞来的。

即使如此,身下的牛仔裤还是湿了一大截。

窗外是瓢泼大雨。

开门的人是李宴,此时他已经脱离了轮椅,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只是那拉开房门的手掌,依旧缺了三根指头。

见门外的人是乔长安,她手上收了一半的雨伞不停地往下伞尖处淌着水。

门口的地毯也被浸湿了。

李宴赶紧把门开得更大,“安安,快,快进来。”

“小姨父,没打扰你们睡觉吧?”

三个月过去了,乔长安已经习惯了叫李宴为小姨父。

进了门,李宴问她下这么大的雨她还赶过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时,她正打量着坐在沙发上疯疯癫癫的云舒,以及在旁边耐心地哄云舒喝中药的李遇。

从前,云舒是准婆婆,李遇是未婚夫,李宴是准公公。

如今似乎也接受了他们一家人新的身份。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小姨今天怎么样?”

李遇没有立即回她的话。

他手中端着的那半碗中药,险些洒了。

只需看她一眼,所有的镇定和强装冷漠都将暴露。

可他还是淡淡道,“还是老样子,下这么大的雨你过来有事?”

“你三天没去医院上班了,听说你请了病假,没事吧?”乔长安观察着李遇的精神状态。

李遇努力将手中的中药碗端平,淡淡开口,“没事。”

李宴走到儿子旁边,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又一只手去拉云舒哄她起身。

等云舒乖乖起身后,李宴看了看李遇和乔长安道,“你们俩聊,我去把这碗药热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