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是宁国的坚不可摧的基石!”

“你们合计合计是亡国好,还是舍了你们的小家,顾全这个大家比较好。”

“诸位请坐,自己喝茶,我,不陪了!”

说完,李辰安怒气冲冲拔腿就走。

他从程国公和燕国公二人之间穿了过去,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御房,走入了风雪之中。

这一家伙就把四个老国公弄呆了。

四人面面相觑。

这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答应了摄政王补足二十年税收?

什么时候答应了他将各自手里的产业上交国家?

说好的和这位摄政王谈谈!

是谈谈!

补纳税收可以,但二十年太多,可补十年。

至于将各自手里的那些金山给交出去……摄政王的嘴张得太大,吃相太难看,交出部分可以,至于部分是多少,也要和这位摄政王谈谈。

可现在啥都没谈,这还一个字都没说呢,他居然就走了!

他走了这还谈个屁啊!

可这事不弄个踏实睡觉也不踏实啊!

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而今四大国公府虽然看似解除了危机,可府外时不时都有玄甲骑兵在巡视。

就在四个老国公犹豫不定的时候,李厚一声长叹,说话了:

“既然摄政王说请大家喝茶,四位老国公就坐下喝一杯,听下官说说而今咱们宁国所面临的困境吧!”

李厚能够在户部尚这个位置上稳坐多年,还是在姬泰的手下办事,他不是个傻子。

虽然平日里他多板着一张脸,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他已明白李辰安刚才故意发怒的用意何在——

毕竟是宁国传承三百年的国公府。

毕竟在这场京都变局之中,程国公、齐国公是鼎力帮助过他的。

而燕国公虽然本意上是另有所图,但燕基道却站在李辰安的身边。

就算是燕国公府自以为掌控了的赤焰军,也莫名的站在了李辰安的身后。

燕子夫那小子在见到李辰安的时候也低下了他那羁傲不逊的头。

所以李辰安没可能真将四大国公府一家伙都砍了脑袋。

他只能采用怀柔之策。

那自己当然就得配合他演好这场戏。

李厚给四个老国公斟上了一杯茶,抬头,说道:“现在宁国的情况实属存亡之关键时候。”

“他说……这也是考验宁国这些勋贵们的忠心的时候。”

“你们也都知道他不当皇帝的意思,接下来他就要走了……他真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但诚如他刚才所言,你们都家大业大,能去哪里?”

“再说,就算是你们也能离开宁国,那些产业也带不出去,最终还不是由朝廷收回,也或者真被敌人给全部没收。”

“与其到那种境地,莫如……”

谁也没有料到这时候骆国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