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令的眼里有了光。

那是他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连忙拔出了背上的长刀也冲了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刀,第一次砍向了荒人!

他知道,这一刀砍出去,砍死的不仅仅是人,还有他身后的路。

要么生。

要么死!

若死,用中原人的话来说就是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若生……许能博一个锦绣前程!

“拦住她!”

“上墙……用箭……”

“快去告诉尚大人……!”

“头,拦不住!”

“啊……!”

“哈木令?你个狗曰的怎么砍自己人?”

哈木令没敢吱声,手里的刀依旧向前面的狱卒劈了过去。

这些普通的衙役哪里是大宗师的对手。

他们就是送人头。

短短数息之间,两百衙役只剩下了几十号人。

他们手里握着刀,他们的手却在剧烈的颤抖。

没有人再冲上去攻击,他们整齐的在后退!

硝烟已淡,血光正浓。

谢二喜一步踏出,却忽然抬头。

月如钩。

浅浅的月色之下,有一人从天而来:

“住手……!”

“看剑!”

顾西风的剑在一瞬间比那月色还要明亮。

谢二喜嘴角一翘。

她忽的将菜刀别在了腰间,反手从哈木令的手里取过了长刀。

“借你的长刀一用……”

哈木令还没醒过神来,便见自己用了数年的那把长刀,在落入这村姑手里的时候,它竟然绽放出了一道亮瞎眼的银芒!

就像好多好多堆在眼前的银子一样!

谢二喜这一刀并没有向从空中扑来的顾西风劈去。

这一刀落在了前方的狱卒身上!

长刀斩落,刀芒一丈。

漫天的血雾弥漫。

不绝于耳的惨叫声起。

谢二喜收刀。

抬头。

望着从天而降的那剑客,呲笑了一声:

“老娘偏不住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