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打死了,她就等于杀人了。

她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穿越过来杀人。

她牙齿都不停地互相敲击,话也说不利索了。

“家……家里。”

“你们照顾娘,二弟,我们回去。”

兄弟俩拿着锄头往家跑,其他村民一见,也跟着兄弟俩跑。

“云暖怎样了?”

大队长也听说了,跑过来,关心地问。

“大队长,家里有强盗,你快去看看。”大儿媳替云暖说道。

大队长立即让男人们都带着工具去打强盗。

云暖坐在地上,两个孩子也从她身上抱走了。

“扶我背上,我来背她,我力气大。”苏三嫂说道。

“不,不用,我缓疑自己走。”云暖不好意思。

“东阳媳妇,你就让你三嫂背吧,你这是吓得腿软了,哪有么快缓过来。”

“四弟妹,让三弟妹背,我们也好快点回去看看情况。”

苏三嫂蹲着

,二儿媳把云暖扶着趴在苏三嫂背上。

苏大嫂和苏二嫂帮着抱着孩子,两个儿媳在苏三嫂一左一右扶着云暖。

一群妇人在一起簇拥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往家走。

“三嫂,放我去石桌旁坐。”云暖不想进堂屋。

堂屋里,大队长和村里的男人们都挤在屋里。

女人们在小院里,时不时去堂屋门口看一眼。

“我的妈呀!那两人被打得太惨了吧?”

“呸,你说的啥话,来家里抢劫,打死都活该,你还同情他们?要不,让他们去你家抢劫,你别打。”

“嘿,我家可没东西抢。我也不是同情他们,我是想说,东阳媳妇小绵羊似的人,打人也这么狠!”

“两个孩子呀,不狠一点,怎么保护孩子。”

“你们就不知道吧,东阳婶子为了保护孩子奋起打人。打完了人,看见我们,知道没人伤害孩子了,没看见她都抖成了啥样?那是后怕,后怕的。”

“东阳媳妇真勇敢!”

“你们这样一说,两个孩子还真幸运。平时可都是他们家老五或者老六在带孩子。”

“对,如果是老五或老六在家带孩子,那肯定让强盗得逞了。”

……

女人们议论纷纷,记和会计也被人喊来了。

很快,那两个人就被绑着拖出来。

云暖见那个头被砍伤的人醒了,没有死,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怎么害怕了。

生长在和平年代的人,还真做不到杀人不怕的。

“云暖,你说说具体情况,等下我们把人送去派出所,好反映情况。”

云暖详细地讲了两人从开始讨水喝到最后被自已砍伤的过程。

“记,我怀疑这两人是有预谋来抢劫,不仅拖劫钱粮,还要耍流氓,还想偷孩子。他们知道我家井水有水,井水是这几天才出水的,肯定有人告诉他们,说不定是里应外合。”云暖把自己的怀疑说了。

其实,她首先怀疑的就是伍菌肥,其次是钱小癞母子俩,这三个人才与她有仇,但是,她没有说,因为伍菌肥是苏大石媳妇。

记点头说:“我会跟公安说,他们会审问清楚。”

记和民兵队长,与另外两个民兵,押着两个坏人走了。

其中一个坏人被砍断了腿,只得用木板抬着。

大队长招呼众人又去干活了,云暖全家人都没有再去上工。

他们都把堂屋和厨房地上的一层泥都刮了,把血迹刮得干干净净。

儿媳妇去山里砍白树枝丫回来熏屋。

云暖恹恹的坐在石桌旁,头靠在老四怀里。

小棉袄老四轻轻地給云暖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