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母亲这么问她,惊讶地看向了荣王妃,脱口而出,“母亲,你怎么知道的?”

“乐宜,你心仪的公子是谁?你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思?”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说了不该说的话,懊悔不已的乐宜郡主绞着帕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母亲,你别问了,他对我并无男女之情,是女儿倾心于他,并不想给他带去麻烦。”

荣王妃心下骇然,到底是哪个兔崽子,让自家闺女黯然神伤,对着自己还不肯透露半句。

只是,又想起了云慧大师的话,随即,压下心里的诸多想法,继续循循善诱。

“乐宜,你喜欢他的事,告诉了他吗?”

乐宜郡主失落地摇了摇头,“不曾,女儿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没有私相授受,又不常能见面,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荣王妃把京城中各家子弟都过了一遍,仍然没有答案。

“你既没同他说,又怎知他对你无意?”

乐宜郡主回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扑到了荣王妃的怀里,“娘亲,他对所有人都是谦和有礼,面对我时,更是礼数周全,不曾多给我一个多余的眼神……”

越想越委屈,乐宜郡主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

荣王妃见女儿哭得这般伤心,哪里还顾得上从女儿嘴里套出那人的信息。

赶紧温声安慰乐宜,乐宜郡主找到了发泄口,积压了许久的委屈,通通宣泄出来。

哭了小半个时辰,好看的杏眼肿成了核桃模样,悦耳动听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像小花猫一般,显得有些狼狈。

荣王妃轻轻给乐宜郡主拭去脸上的泪水,“乐宜,你既然没有同他说你的心意,那便是还有机会。

不若你告诉母亲到底是谁让你这般魂牵梦萦,母亲再给你出出主意。”

“是……张泽。”

“张泽?那位六元及第的新科状元,在琼林宴上还救了你的张泽?”荣王妃脱口而出。

“是。”想起那晚,乐宜郡主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荣王妃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女儿这是因为上次的事对张泽上了心。

张泽此人,荣王妃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长得确实是丰神俊朗、一表人才。

有救命之恩在,又长了一副好相貌,又有才情,难怪女儿会把此人放在了心里。

“张泽此人虽然不错,只是,他到底出身乡野,你是我和你们爹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你若是嫁给他,母亲担心你会吃苦。”

荣王妃一边温和地劝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乐宜郡主的神情变化。

“母亲,我不怕吃苦,只要能嫁给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荣王妃见女儿这样,叹了一口气,“你啊,还太年轻,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女人嫁人就像是第二次投胎,若是不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那就是跳进了火坑。”

“母亲,张公子人品贵重,家底虽然薄些,到底不是什么大事,以他的本事,肯定能给女儿幸福。”

荣王妃又好说歹说劝说了好久,只是乐宜郡主却认死理,说什么都不肯放下张泽。

一心想着,能用什么借口,把张泽约出来,向他表明心意。

至于,张泽听了会不会拒绝她,这个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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