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秦王欺负林西月很上瘾,林西月越是憋着不求他,他越是看着她的无奈暗喜,且让你好好受受这个气!

林西月满门心思都在想怎么让秦王发话带上自己,忽然抬眸道:“殿下就穿着朝服去林府,林侍郎见了不免多礼,如此来反倒坏了殿下想和老臣亲近的意思,殿下还是先回王府换身寻常衣裳罢。”

秦王想也没想,点头应:“嗯,这话有理,是该换身衣服。”

林西月见秦王接话,忙不迭又道:“听闻林侍郎府上有位老太君,老太君爱吃酸枣梅,奴婢不才,正好会这道小点心,若不然殿下您带上犀……”

“嗯,那你明日一早就准备好,本王亲自带林侍郎府上去,若是林老夫人爱吃,记你一个大功!”秦王点点头笑的是眉色飞舞,林西月可怎么也笑不起来了,恶狠狠盯着秦王简直要炸了。

秦王尤不自知,愣了下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好了?莫不是生病了?三儿,赶快些,好让林犀岳早些回府歇着,别累着等明日起不来做不得枣糕就该坏了本王大事了。”

三儿一边驾马一边听着里头动静,只觉得这秦王好像吃死林犀岳一般,刚抛出点甜头立马就能把人打压下去,三儿忍不住惊叹,还是这秦王能耐啊,这春红楼里最狠角色林西月那可是活脱脱一朵食人花啊,竟被秦王敲打的如此低声下气,三儿不得不暗自佩服!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东街市口,市口地儿小,四通八达都是小巷子,三儿只得跳下马车回头撩起车帘,“殿下,马车只能到这儿了,里头需得走进去了。”

秦王遂和林西月下了马车,林西月无精打采跟在秦王身后,秦王享受着林西月心底煎熬,无比舒心。微微昂着头走在前面,任由林西月怎么满怀心事去。

三儿守在马车上,林西月随着秦王拐进了东边小巷子,穿过巷子又是一条往来人稍稀落的甬道,甬道两旁零落散在着几间铺子,铺子上头匾额做的比寻常店面大不是一寸两寸,遥遥抬头看一眼就觉得贵气非凡,是贵妇人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儿。

宝华林。

赫赫三个鎏金漆着白金皮的大字映入眼帘,林西月愣住了没往前走,秦王发觉林西月停下回头看了眼,正好瞧见林西月盯着前方眸光里似乎翻涌起了丝丝怒意,秦王笑笑顺着她目光看过去,果然正好是是尺练章儿子尺沛然从宝华林里出来,臂弯里还搂着个秀气姑娘,看着规矩模样应该是哪家的千金,不像是从烟花风尘地出来的。

“这不是尺练章儿子么,怎么还能在这种地方见着?”秦王故作讶异道:“本王记着这尺练章的儿子几月前就已经放了去南方赈灾的职,怎么眼下还在皇城里晃悠?”

秦王微微沉吟,“看来肯定是尺练章怕儿子到地方上吃苦,所以找人顶替了去,回来只等坐收回利,一张请功折子上去,这又能升一个一品两品了。”

秦王没事人一样将朝中事当成评说给林西月听,林西月看到尺沛然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在春红楼被他当着一众男人的面,用一张木瓢砸中脑袋砸晕过去的事,若说林西月这事是自己冒犯尺沛然在先,尺沛然教训教训她也不算过了,但是后来听黄妈妈说林西月才知道,尺沛然竟然想趁机将她拖到后山去喂狼!

她林西月重活一世还有那么多事要做,怎么能不明不白险些被个纨绔子给随手弄死了?想起来林西月又怕又气。

听着秦王说,这尺沛然和尺练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西月杀心顿起!

林西月当初还没犯着尺沛然什么事,尺沛然一个不开心就能把她随意处理了,做的那么随意,这种人手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不干不净认命呢,林西月想想都觉得这事做起来,也算是替天行道义不容辞了。

说着林西月嘴角一勾,扭着屁股就往尺沛然跑过去了,这一次秦王倒是噙着笑遥遥看着,看看自己的好老婆要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呢。

其实秦王完全可以自己处理了尺沛然,一点不会比林西月手软,只是秦王乐意让林西月亲自出这口恶气,这种啪啪打仇人脸的感觉,最是快意不过,所以秦王才特意给林西月起了这个头。

林西月人还没跑到尺沛然面前先娇声大喊:“尺公子,您真是好薄幸呐,昨儿还在嫣儿那里吃酒,今儿就搂着新人不要嫣儿了……”林西月娇花带雨说着跑到了尺沛然跟前轻轻锤了尺沛然胸口一拳,尺沛然还没回过味儿来,脑中还在搜刮着这声音是哪个想好的时候,回头看到林西月这张平凡不禁看的脸,顿时一脚就要踹上去,好在林西月眼快躲开。

“滚开,本公子不认得你,识相的就滚远点,不然让你好看!”尺沛然怒喝一声,可怀中小美人显然不是好糊弄,这好好地怎么就凭空跑出来个相好了?

闺阁女子最爱名声,因着早许了尺沛然,这姑娘才敢跟着尺沛然出来玩儿,再者尺练章又是谆王手下得用的人,身居要职又是一品官,这谁没事敢议论人家准儿媳?所以都看着没说话,姑娘也默默跟着尺沛然出来玩了这一遭。

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壮着胆子出来,竟然就遇到了这种肮脏事,姑娘瞪了尺沛然一眼,一把推开他,“你指天发誓说的话原来都是说给我听听罢了,既然外头有人,就请尺公子退了和沁阳的亲事罢,别耽误了您寻欢作乐,也别占着沁阳大好年华。”

“沁阳你别生气,这人我真不认识,再者你看看她,长的什么模样,我能看上她?你也好好想想,我一个堂堂一品大员的儿子,至于瞎成这样随便找个人玩么?有你这么天仙似的在身边,我惦记这种货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