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身上是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周身满是寒凉的气息,带着迫人的压力,让安初夏不由的有些腿软,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来人幽深的目光仔细的扫过安初夏身上的每一处,半晌之后仿佛才确认了什么,伸出长臂,握紧她纤瘦白皙的手腕,好像只用了一丝力气,就将人拉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

那种力道就好像是要把她的整个人都嵌入到身体里一样,紧紧的,紧紧的……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和不安,好像是需要某一种印证,才能平息。

安初夏回抱着他,安心的将头靠在来人的胸口上,娇嗔的说道,“怎么才来啊,我都困了!”

不满的哼声清晰的传进了安初夏的耳朵里,“嫌晚?不是你推开我的?”

安初夏抿嘴微微一笑,“不是推开,我那是形势所迫。”

“我这不是再等你吗?”好小气的男人哦。

“等?是等我?还是等结果?”又是一声不满的哼。

安初夏无奈抱紧了眼前的人,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安抚着,“不是都一样,别计较那么多嘛。”

“计较?”黎墨言微微放开安初夏,她到底清不清楚,当他看到她在湖水中和云念纠缠,无法脱身,整个意识开始涣散,人也跟着无力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上了岸,她又一再的把他推向云念,还就那么亲昵的趴在宫泽身上走了!

“我计较就应该把你捆起来,关回碧落山庄。”这就是黎墨言为什么不告诉安初夏一切的原因,以她的胆大妄为一定不会甘心待在碧落山庄等他回去。

可是黎墨言也清楚,她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的手段和技能未必就能护她周全。

“安初夏……”

安初夏垫脚吻上黎墨言的唇,轻舔,吮吸,一点一点的探入,不似侵入,更像是一种安抚,她学着他之前的方式,与他的唇齿相交缠……

黎墨言没有动,没有配合,也没有拒绝,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安初夏有些脸红的牵引着黎墨言的大掌,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你自己感受一下,跳动的很正常,有你在,我没事,真的没事。”

“如果有事呢?”黎墨言声音低沉的仿佛是来至于地狱,这样的可能性,他但凡想一想都会觉得无法呼吸。

他用尽了手段,哪怕她恨他,也要将她留在身边,他怎么能忍受有一天她不在。

“那就重生回来找你,加倍爱你!”安初夏坚定的回答。

这次是她忽略了云念的狠辣,是她轻敌了,她知道自己吓坏了黎墨言,所以才会在房间里乖乖的等他。

之前的种种不快,争吵,隐瞒,他们两个人之间都可以慢慢的算,唯独失去的恐惧,她必须为他消散!

黎墨言定定的看着安初夏,随即发狠的吻上了安初夏的唇,没有她的轻柔,一开始就是攻城略地,强势侵占,他要她的每一寸都有他的痕迹。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记住,她说过的话,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平安的待在他身边,爱他!

安初夏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掠夺了,这种感觉跟溺水不一样,这是一种让她情愿沉沦的旋涡,她紧紧的攀附着黎墨言的脖颈,发出难耐的声音,“嗯……”

回应她的是更热烈的攻占,黎墨言将人压在床上,松软的床品瞬间将两人紧紧的包围起来,黎墨言的攻势也不甘于只是唇齿,他霸道的在她的颈肩,锁骨,前胸……,一一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她是他的,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就在安初夏以为黎墨言会不顾一切的要了她的时候,他居然卸了全身的力气,将头埋在她的颈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发狠的说道,“安初夏,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安初夏的小脸涨红得好像苹果一样,她抱着他的腰,感受着他强烈的心跳,没有说话……

待黎墨言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才翻身将人揽在怀里抱着,视线落在她有些红肿的额头上,拇指轻轻的抚摸着。

“真的没事,宫泽……”安初夏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医生看过了,没有脑震荡,只是有点红肿,消了就好了。”

“宫泽倒是对你不错。”事发突然,除了他之外,就只有宫泽从拍摄休息区冲了过来,而且他不问缘由,也不需要任何证据,那保护的姿态很是霸道。

“黎总,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Barn在宫泽的眼里是个男人。”安初夏有些无奈,黎墨言吃醋的范围,是不是太大了。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安初夏只觉得头痛,“如果是你,你会爱上一个男人吗?”

“会!”黎墨言没有犹豫,“如果是你,那就会!”

黎墨言的双眼之中满是坚定的神色,没有半分的迟疑,从头到尾,他爱的都只是安初夏这个人,无关身份和性别。

“你……”安初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以后你离他远一点!”黎墨言霸道的命令着。

“行!”安初夏点头应下,“云念……,怎么样?”

“喝了不少的水,肺部和呼吸道都有湖水残留,符合溺水特征。”黎墨言回答的不是云念的身体如何,而是她是不是符合溺水特征。

安初夏皱起眉头,有些急切的说道,“但是她真的会水,而且水性非常得好,她……”

“我看到了!”黎墨言轻抚着安初夏的后背,黎墨言本来是向着其他方向而去的,是异样的响声在身后响起,他才回身。

正确来说,他是从云念的后侧赶过去的,他清楚的看到了云念的游泳姿势有多么的标准,她拉着安初夏脚踝的时候,又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眼中的杀意和狠辣,不是黎墨言所熟悉的云念。

“那她……”

“认识她十几年,在我的印象里,她不会水!”黎墨言想了想,才再次开口,“不,应该说她之前的确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