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正在一点点变得越来越好,她将心中所有的欣喜都化作了吻,想要传达给他……

安静的病房里面,除了作假的点滴声,就是两人唇齿交融的暧昧声音,黎墨言化被动为主动,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揽上她的腰肢,粗暴的加深了这个吻,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他的心情很复杂,喜她肯为他着想,气她的自作主张,以身犯险。

从她化身为Barn,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一肚子的火气,而且火气还越来越大,偏偏每一次她都有本事让他发不出火。

黎墨言将心头的怒火转化成了炙热的吻,揽着安初夏的大掌也不断的收紧,好像这样就能消散他心中的不安……

安初夏的小手攀上他的胸膛,黎墨言身上是配合演出的病号服,随便一扯,紧实的胸膛就露了出来,不过黎墨言堪比雕塑的胸膛上,横七竖八的缠了许多的绷带。

安初夏用力的推开黎墨言,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有些猩红的瞪着黎墨言,“不打算解释一下!”

因为被突然叫停,黎墨言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想要拢好自己的衣服,但衣角却被安初夏紧紧的拽着……

黎墨言试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翻身躺在一旁,“做戏做全套。”

“全套?”安初夏气恼的在黎墨言的胸膛上戳了几下,“警察说,你报警说有人持刀行凶,你为了证实这点,还非要用刀子戳自己几下吗?”

“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你准你这么伤害自己?”安初夏的话霸道极了。

黎墨言抓住她并没有用力的小手,“没那么夸张,只是很浅的伤口,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你骗我。”这么厚的纱布,怎么可能只是很浅的伤口。

“真的。”

“黎墨言!”

黎墨言看着安初夏微红的眼眶,“我没有撒谎,有你在,我不会随意伤害自己。“

他要她和他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细数曾在一起的每一秒时光,他又怎么可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安初夏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黎墨言的胸口,思索着要不要拆了这碍眼的东西看一看。

“别看了。”黎墨言将人揽进怀里,沉声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再看,我就身体力行的告诉你,我到底有没有事。”

“黎墨言……”安初夏蹙眉,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怎么了,你不是想看?我让你看个彻底,不喜欢?”黎墨言的声音里面明显都是逗弄。

安初夏被他抱得紧紧的,大力挣扎又怕扯到他的伤口,她有些气恼的抓过黎墨言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黎墨言吃痛,却没有反抗,任她发泄她的不安。

“牙不酸?要不要换个地方咬?”是戏谑的声音。

安初夏的确是觉得有些酸了,才松开了嘴,一双大眼睛还叽里咕噜的转着,在想着应该从哪里下口,但是又有些舍不得……

“你计划的这场戏,就是在赌,结果尚未可知。”黎墨言摩挲着她的背脊。

“嗯。”安初夏知道,但她觉得自己赌得赢,上一世这场凶杀案的凶手是在案发后一年才落网,当时是黎墨言配合警方,缉拿的凶手,安初夏隐约记得,这凶手曾对黎墨言放了狠话,说最错的就是当年没有杀了黎墨言。

“半个月。”黎墨言沉声说道,“如果半个月后没有任何结果,你必须回去。”

“时间短了一些,要是背后的人足够有耐心,那……”安初夏觉得有些不妥。

“如果他们有你杀人的证据呢?”既然安初夏已经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掺和进来,黎墨言就只能速战速决,当然他做得每一件事情,都会提前保障她的安全。

“我杀人的证据?”安初夏眨了眨眼睛,除了刚才她咬的那么一口,她可是没动黎墨言分毫,哪里来的证据?

“有些东西没必要是真的,只需要让别人以为是真的就可以了。”黎墨言在商场上从来都不屑玩什么手段,却不代表,他不会玩手段。

安初夏看着狠戾的光从黎墨言的双眸之中闪过,她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只是对她温柔和包容,若真的有人动了他的底线,他的报复会比任何人来得都更要凶猛,可是……

黎墨言在安初夏开口之前,接着说道,“你放心,黎氏集团在这项目当中的损失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私人帮助,我有应对方式,董事会我也能够解决。”

安初夏微微勾起嘴角,这是怕她吃醋?

黎墨言看着怀里的人闷闷的笑着,一双眼睛仿佛是夜空之中的星光一样,虽然不耀眼,却是他心中的最爱,他附身吻上她的唇,温柔吮咬,满是宠溺和深情。

……

“砰砰砰……”是玻璃酒瓶砸向窗户的声音,好在VIP病房的玻璃质量够好,几个酒瓶砸过来也完好无损。

“黎墨言,你个王八蛋,陷害老子,老子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诬陷老子杀人,哈!”

“好啊,你就看老子会不会弄死你好了。”

“黎墨言,你家有贤妻,还跟那个贱人狼狈为奸,你敢背叛婚姻和妻子,一定会终身不举,永远都硬不起来!”

听着这夹带私货的咒骂,黎墨言眉头紧皱,太阳穴忍不住的跳动着……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小女人这么能折腾,昨晚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他睡得比较沉,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就已经空了,随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当真是不怕他把她抓回来,狠狠的打屁股,还诅咒他一辈子硬不起来,她要守活寡吗?

虽然他一辈子不会背叛她,但这话听起来仍然是格外的刺耳,让人很想亲自证明一下他到底行不行。

黎墨言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偏偏他现在是个“刚刚被抢救回来的病人”,连抽根烟,压制怒意都不行。

病房内的空气,是越发的阴沉死寂,身边的周北生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