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仗着你的势,才敢这么与我们说话了?”

黎墨言放下茶壶,牵起安初夏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亲昵的拍了两下,“进门多久都是我夫人,既然几位席伯父应邀而来,不如先听听,我夫人想说什么。”

黎墨言一口一句我夫人,表明了要给安初夏撑腰的,安初夏心里暖暖的,手指暗自在他的大腿了挠了两下,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

“好,我们就听听黎夫人想说什么!”席宏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安初夏笑了笑,看似无害的说道,“我才疏学浅,什么都不动,刚才听到两位席伯父提起鹤鸣集团,我想问问,鹤鸣集团市值多少?”

“鹤鸣集团一直稳定发展,目前市值已经超过了三百亿。”席宏伟颇为骄傲的说道。

“哦!”安初夏点了点头,“那这样吧,我出三百五十亿,买下鹤鸣集团吧!”

“胡闹,你当这是在市场买菜吗?”席宏伟闻言怒道,“三百五十个亿,就算你有黎墨言所有的财产,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更何况鹤鸣集团是上市公司,是经过市场认购的,你说买就买吗?”

“是吗?”安初夏的眼睛眨了眨,很是无辜的把玩着黎墨言的大掌,“席三伯,你别动怒啊,我看你们口口声声鹤鸣集团,那就是说,鹤鸣集团很不错,既然我不错,我也想要,那我跟你们买股份怎么样?”

席宏伟脸都气红了,“你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懂不懂,一家上市公司易主,需要收购超过50%的股份,你买了我们手里的股份,你也得不到鹤鸣集团。”

“那谁的股份超过50%呢?”

“当然是……”席宏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收了口。

安初夏双眸露出精芒,“席三伯怎么不说了?”

“你……”

“鹤鸣集团是席元青一手创立,当年席家的确是给与了资金支持,但在商言商,这些钱早就已经变成了各位的股份,年年享受分红,而且各位因此的得利,应该早就超出了当年资金的十倍,百倍吧?”

“既然如此,持股50.1%的席元青在董事会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他说鹤鸣集团给谁就给谁,先别说黎墨言代管鹤鸣集团多年,从没有觊觎过半点股份,就算是黎墨言真的收了鹤鸣集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怎么用的上吞这个字呢?”

安初夏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她扫过几位席家长辈,“几位年年拿着分红的长辈,又有什么资格干涉?”

“之前就听说黎夫人有本事,墨言你也压不住,今天见了,的确是伶牙俐齿。”席宏扬看向了黎墨言,“叫什么来着,我记得是安什么夏?”

洛白在角落看得过瘾,他果然没有看出,对付这几位长辈,还得安初夏这个妖精,看看这几位,刚才兄弟几个还同仇敌忾,一口一个黎总,这会就变成墨言了。

“初夏,安初夏!”黎墨言微微勾起嘴角,轻揽安初夏的腰肢,面上不掩骄傲,“她年纪小,我总要让着的,席伯父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没有恶意。”

黎墨言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席家几位明明被安初夏几句扮猪吃老虎的话,诱导得自己说出,席元青才是鹤鸣集团的当家人,这会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但现在一句她年纪小,要让着,就不好发作了,要不然就是和晚辈一般计较,没有大体。

更重要的是,安初夏的话,从鹤鸣集团的明面上来说,并没有任何错处。

“嗯,名字不错。”席宏扬目光扫过安初夏的时候,锋利的就好像是刀子一样,“按理说,你是元青的弟妹,元青应该宠着的。”

“但他早年为了墨言废了腿,情绪一直不太好,这些年都要你们照顾他,是辛苦你们了……”

“为了墨言?”安初夏打断了席宏扬的话,“当年的事情,难道不是意外车祸吗?我怎么记得,当年开车的人,还是席元青呢。”

“真的要细细算起来,这谁为了谁的,也不好说吧!”

黎墨言自责,愿意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担,但是不代表,安初夏允许别人也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道德绑架黎墨言。

席宏扬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墨言,你也是这么觉得?”

黎墨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端起茶杯,细细品茗,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只是他认为自己应该去做,并非因为受人裹挟。

“好好好,看样子今天我们的确是来错了。”席宏扬站起身来。

“席伯父!”安初夏也跟着站起来,“席元青的婚事,还希望您可以同意,如果几位长辈可以出席见证,对于他来说,会很感激。”

“感激?”席宏扬哼了一声,“是他会感激,还是你们夫妻二人会逞心如意?”

“黎墨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存得什么心思,云念那个丫头的心里只有你,你却把人放在元青的身边,就是为了让元青心甘情愿的把鹤鸣集团拱手送给你,如今,鹤鸣集团你唾手可得,又想让元青和云念的尸体成婚,彻底毁了席家,你的如意算盘,是不是也打得太好了一些。”席弘扬道。

“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不要太狠,把事情做绝了,对你来说没好处。”

安初夏深吸了一口气,“席伯父,念在你们是长辈的面子上,不能说,那我来说!”

“当年如果我和席元青在一辆车上,我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云念,只需要等一年,不……”安初夏坚定的说道,“只需要半年,清洗掉鹤鸣集团席元青全部的心腹,逼席元青把股份给我,然后给他一把刀子,他自己就会死。”

“安初夏!”洛白眼见着形势有些不对,赶忙冲上来,拉住安初夏的手臂,“你是不是被三哥传染了,发烧说胡话,走走走,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安初夏甩开洛白的手,毫不畏惧的对上席宏扬愤怒的双眸,“还有更狠的,想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