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铮到底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的跟着阮柠,一起带着展枭去找那位展家的小弟弟。

目送阮柠与展枭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后,郁铮脸上前一秒还可怜巴巴望妻石般的神情瞬间消失,转而替之的是冷笑。

看到郁铮这副模样,郁绍言也一改刚才阮柠还在场时的惬意模样,脸上表情变得严峻起来,“阿铮,弟妹刚才应该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瞒着就瞒着呗!”

郁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就当拆盲盒了,也挺好。”

郁绍言:“……”

阿铮,你对其他不对你说实话的人,可不是这样的。

郁绍言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涌到嘴边的想要吐槽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那沈伶霏……真的不用再彻查一下了?”

郁绍言一双剑眉紧紧皱起,“虽然弟妹说的那些也不无道理,但沈伶霏的确可疑,而且对于那块玉佩的情况,你也相信不可能是庞博他们泄露出去的吧?如果说沈伶霏背后没人,我实在不信。”

郁绍言越说,语气越冷,“沈国豪和他那老婆,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人脉不足。”

郁绍言的这番话,虽然也只是说了半截而已,但郁铮还是听明白了。

“知不知道沈伶霏是否背后有人,用

软软的话来说,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已经知道沈伶霏对我们不怀好意可以接近,该防备的地方只会增强警惕,而不是疏忽。”

郁铮单手托着腮,脸上渐渐蓄起了笑意,“无外乎,怀疑的也只是那些人而已,反正他们想害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继续留着沈伶霏在我们面前蹦跶,说实话……真的挺恶心。”

“更何况,软软那么讨厌她呢!”

郁绍言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

他算是听出来了,敢情重点只在最后一句。

阮柠讨厌沈伶霏。

郁绍言忍不住扶额轻笑了一声。

原来,阿铮已经是恋爱脑晚期,没得治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只要有阮柠这条绳子紧紧栓住郁铮,郁铮就不会再轻易发疯,更不会舍得再破罐子破摔的去“找死”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郁绍言握拳抵在唇边假意咳嗽了几声,说起了正事,“沈家那边好对付,沈氏近期不知是惹到了哪尊大佛,被爆出了很多税务上的问题,距离破产也无非只差临门一脚。”

“嗯。”

郁铮轻声应了一声,但脸上的自豪之色却越来越盛。

看到郁铮这副表现,郁绍言感觉都快没眼看了,“弟妹,可真是挺能给人惊喜

的。”

“嗯,确实很让人惊喜,要不然我能护住她的办法千千万,何必非要跟她结婚呢?”

想起那晚见到阮柠时,阮柠明明以武力值,以一己之力将庞博等人掀翻,然后却一副小狐狸的模样求他“保护”的模样,郁铮扬起的唇角就怎么压都压不下。

但……

郁铮突然想起阮柠还是沈伶时,虽然态度还是强势的模样,但本领却一点都没让人知晓,他那压不住的唇角,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压平了。

这一切,都是沈家的手笔。

但很显然,阮柠懂的这些,却不是希望阮柠愿意会的。

而这一些,都越发的指向沈家从最初一开始,就知道阮柠并不是他们亲生女儿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对姓阮的夫妇,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郁绍言,软软身世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郁绍言脸上神情一滞,片刻后才冷声回答道:“如同你猜测的那样,弟妹的身世,确实有问题。”

“也多亏了裴家那小子的帮忙,让人看了一下档案。虽然阮家夫妇已经销户多年,但还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