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伶霏?”

郁绍言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些许的不可思议:“我没听错吧,你怎么会对她有兴趣?就冲阮柠说的那情况,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收拾沈家了,那还理会那个沈伶霏做什么?要我说,直接摁死不就完了?”

“这个女人,有点古怪。”

郁铮语气沉沉:“你不觉得吗?”

“……觉得。”

回想起今晚见到沈伶霏时,沈伶霏所表现出来的反应,郁绍言不禁眉头一紧:“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今晚那个沈伶霏看我的眼神,总让我感觉她好像对我有些……图谋不轨。”

“或许不是好像,而是一定。咳咳咳……”

强撑着病躯跟郁绍言说了这么多,郁铮的嗓子已经开始变得沙哑干涩。

重重咳嗽了几声后,郁铮缓和了一阵,才又接着说道:“你注意到今晚沈伶霏佩戴的那个玉佩没有?”

“玉佩?”

郁绍言仔细回想了一番,“哦,我想起来了,那玉佩怎么了?”

“不眼熟?”

“我应该对沈伶霏的玉佩眼熟?”

郁绍言一时没明白过来郁铮这话的意思,但话刚说完,他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瞳孔瞬间放大:“你别说,那玉佩……好像还真有些眼熟?”

“眼熟就对了。”

郁铮沉声道:“那玉佩,之前的主人是我。”

郁绍言:“……”

“那怎

么会到了沈伶霏的手里?”

郁绍言的脑子转的飞快:“别说沈伶霏了,就算她利用上沈家的力量,也不见得能从你手里偷走东西吧?哎,不是,如果那玉佩是她偷来的,那她怎么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人前显摆?”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块玉佩。”

郁绍言:“……”

“就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沈伶霏又怎么知道那块玉佩对我的重要性的?”

郁铮越说,语气就变得越阴冷:“庞博他们不可能将这件事泄露给其他人,而在我得知玉佩出现在沈家的时候,曾派庞博过去查看情况。日期,在软软离开沈家的那天。”

郁铮意简言赅的将那晚沈伶霏对那块玉佩势在必得,就差想直接动手抢的情况讲述了一遍后,郁绍言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照你这么说,这个沈伶霏,还真有些古怪。”

郁绍言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镜片后的那双眸子,闪烁着精光:“不过看沈伶霏那反应,她似乎只知道那玉佩意义非凡,但并不知道找那块玉佩的人其实是你。甚至……我怎么感觉,她好像是认为是我在找那块玉佩?”

“嗯,你心里有个数就行了,至于怎么做,你自行发挥。另外,庞博那晚被软软发现了,你干脆将错就错,承认庞博是你派去的吧!”

郁绍言:“……”敢情你是让我做大

冤种?

听电话那头的郁绍言没了动静,郁铮也不再继续多言,撂下一句“有事再联系”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郁铮咳了好一会儿,直至咳得脑壳子疼得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才堪堪停住。

平复下来的郁铮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给追风发去了消息。

【查一下,软软今晚在蓝海酒吧见了什么人。】

给追风发完消息后,郁铮又给展枭发去了消息。

【郁铮:安排一下,明天下午三点,我们过去“就医”。】

这个时间,正好展枭也没睡,或许正好也在看手机,所以很快就给郁铮发来了回复。

【展枭:姓郁的,我这么帮你,你不回点利息,不合适吧?】

【郁铮:让你展家进入云城,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