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慈诧异:“您不是在医院照顾云阿姨吗?”

“我必须得过来看看!”电话那边焦急中夹杂着愤怒,“你云阿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就小漾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看她一次次为人所害?”

“听说今天开庭是吗?结束了吗?我们亲自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岑骁慈想起之前做的亲子鉴定,心情难以言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结果还没出来,他已经有了预感。

“庭审已经结束了。”

“等您和爸到了再说,我现在往机场走。”

岑骁慈到机场等了二十分钟,一对穿着蓝色高定套装、气质出众的夫妻从VIP通道出来。

他朝那边招手。

范韵诗挣脱丈夫的手,沉着脸步伐加快。

岑铎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沉如冰霜。

两个行李箱都是他拉着,胳膊还挎着某大牌的鳄鱼皮包,追着老婆也快走几步,人山人海的机场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个人。

岑骁慈对父母的恩爱已经习惯了。

但凡他们一起出门,必定是情侣装,再不济也得是一个色系。

这是爸要求的,如果妈不穿,他就会不开心到好几天不说话。

岑铎追上老婆,把行李箱往车边一放。

岑骁慈很有眼力见的拿过,放到后备箱里。

范韵诗越想越气,心疼女儿,把宁冉冉、祁晏白和祁家的人都阴阳怪气的了一遍。

“知道他们祁家权势大根基深,我们岑家小门小户的入不了人家的眼。”

“小漾年纪小,我倒要看看我和你爸这张老脸能不能换来几分尊重!”

岑家家规,范韵诗说话的时候全家都得好好听着,谁也不能打断,不管她说多久。

等她说完岑骁慈才温声道。

“妈,您先别急。”

“真相到底如何现在还不清楚,我不知道是谁跟您说的、都说了些什么,但小漾摔下楼时的监控有问题,我问了她们做过的笔录也看了监控,确实有别人出现在那。”

“因为梓霖的原因,小漾对宁冉冉一直怀有恶意,之前在巴黎也几次三番针对过。”

他说的委婉,范韵诗却听的很明白。

身为哥哥,他不偏向小漾,却字里行间都是在维护那个姓宁的丫头。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

“胳膊肘往外拐?”

岑骁慈一愣:“啊?”

范韵诗冷冷瞪他:“你云阿姨说的比你直接。”

“她说她见过宁冉冉,聊过天,以她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看,宁冉冉是个很正派很好的丫头。”

“还说,年轻人的事就该让年轻人自己解决,我们这些老一辈的最好不要插手。”

岑骁慈若有所思。

他怀疑,云阿姨已经知道什么了。

“爸妈,总之你们先别插手,我已经和赵厅长、市局的方局吃过饭,真相交给警方去查吧。”

“小漾也不太想见你们,你们先去我那住几天,等她好些了再过去看,行吗?”

因为岑漾小时候吃过的苦、浑身大面积的植皮手术让范韵诗心疼多年,总觉得女儿受罪和她的失职脱不了关系,这些年一直纵容岑漾。

岑漾想做什么,她不会阻拦,甚至岑漾不开心的事,她虽然不理解不高兴,但还是会不做,万事先以女儿为先。

岑铎的想法更简单。

女儿本来就是他的心尖宠,虽然这宝贝越长越歪;老婆更是宝中宝,她决定的事也是他的决定。

“行吧。”范韵诗叹息答应。

既然已经来了帝都,见不见的不重要,反正他们会护好女儿,不管是什么人别想再动手。

——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