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叙连着一周没回家后,刘姨又开始唠叨。

我受不了,溜出来喘口气。

正好当初共事的小姐妹梅梅在元南街开了一家酒吧,邀我去玩儿。

昔日好友如今摇身一变老板娘,眉眼间的风情仍在。

我问她,“你还和他在一起?”

她摇头,“哪能啊,人家家里的安排的比我好千倍万倍,对我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我也不亏,这家酒吧就是他送我的分手礼之一。”

我慢吞吞喝着酒,听见她说,“还是你本领大,把符总吃得死死的,以前那么爱玩的人结婚三年花花肠子收得干干净净。”

“哪能是我本领大,他只是把心思都放在事业上,不想玩了而已。”

又聊了几句,梅梅走了。

我一个人默默在角落喝酒,喝得醉了,脑中浮现出那天在符叙办公室看见的画面。

没忍住,枕着脑袋昏昏沉沉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被温暖坚挺的身体揽住。

好友的声音忽近忽远,“

蒋总,好久不见,您和荔荔还有联系呢?”

蒋周?

蒋周怎么会来酒吧这种地方?

我努力想抬起眼皮,却是徒劳。

我是被冷醒的。

睁开眼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许久之后,看清房内装潢,熟悉的欧式风。

是家里的主卧室。

刚松驰的神经在看清满屋脆裂后再度紧绷。

顺着倒掉的沙发,破碎的台灯,以及那副倒在地上的,巨大的结婚照,我看见坐在小沙发上的符叙。

他太平静,平静到不正常。

他似乎没注意到我醒了,嘴中叼着烟。

那是我偷偷藏起来的烟,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和地毯上的烟灰融为一体。

天还没彻底亮,夜色中明明灭灭的星火像心跳,起起伏伏。

在我看清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时,他也终于说话。

声音因吸入太多烟,哑得像砂纸。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傻里傻气的,那件衣服根本不值那个价,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眼

巴巴凑钱赔我,你总觉得自己聪明,看什么都看得透彻,实际上像只贝壳,经不起敲打。”

“现在我终于看清,你的聪明,刃刺,坚壳,只对着我,你的心脏永远是偏得,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缓缓站起身,手中的相框砸在地上。

最后的恩爱也没了。

一丝光晃过他的脸,疲惫,苍白,郁气。

我感到害怕,忍不住后退。

下一秒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压在床上,逼着我对上那双猩红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