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秦岳一下子身子坐直,脸色也多了几分凝重。

以前在老头子的嘴里,秦岳听过这个人,只是他貌似不叫赵春祥。

那还是秦岳很小的时候,一次老头子喝醉,说漏了嘴,秦岳才知道一些关于师门的往事。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整个国家都是民不聊生,老头子的师父,也就是秦岳的师公,本来是山里隐居的一个道士。

老人看不惯山河破碎,结束了隐修,用自己毕生所学救助那些被战争和饥寒折磨

的苦命人。

具体关于这位师公,秦岳所知也是不多。

老头子平时也不愿多提,秦岳唯一知道的是,师公后来收了两个徒弟,先入门的赵春祥,秦岳的师父,是两人中的师弟。

年幼时候,他们都是围着师公一起学习医术,跟着师公一起走遍各处河山,救济穷苦人。

而后好不容易赶上了太平时代,秦岳的师公因为身份特殊,又遭奸人所害,差点命丧黄泉,连道观也被毁于一旦。

危难之际,赵春祥却对功名很是看重,完全不管师傅的死活,偷了一本最重要的医逃亡海外。

若不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些其他事,只怕秦岳的师傅和师公早就被他害死了!

而秦岳的师公先是遭逢大难,又被徒弟背叛,从此心灰意冷,郁郁而终。

老头子把这些陈年往事压在心里,对于赵春祥这个师门败类,从来都是闭口不提。

秦岳原本以为是老头子喝醉了酒,说的胡话,此时见了真人,又和张辉佐证之下,秦岳才意识到,那不是胡话,而是真相。

赵春祥应该的确在师门落难的时候,盗走了医,抛下师父,自个去海外避难。

只是秦岳没想到,赵春祥这个师门叛徒,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回来。

看到秦岳的眼神有些不对,张辉赶紧小声劝阻道:“过去

的事情就算了,那段时间困难,人为了逃命,也是迫不得已,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份,咱们根本斗不过他,小师叔,你就当那是一个故事好了。”

“故事,呵呵……赵春祥改头换面,现在活得堂而皇之,师父他老人家要是知道这些,我怕他会气的睡不着觉,既然是师门叛徒,我早晚会清理门户,不然我也不配做我师父的徒弟。,大头,这事我自有决定,你就不要管了。”秦岳淡然一笑,很快收敛起仇恨的眼神。

张辉则子心里捶胸顿足。

他的确有些后悔提起这茬。

秦岳的脾气看上去随意,可一旦是他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唯一让张辉庆幸的是,赵春祥的势力强大,秦岳现在还远远没有和赵春祥作对的实力,应该报仇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心里一个寻思,张辉很快释然很多。

他当然不知道,秦岳那句清理门户,并不是说着玩的。

只是因为实力和身份的差距,秦岳暂时选择隐忍而已,并不是他忘记了师门的仇恨,而是暂时把这一茬放在心里。

两人说完话,董天阳那一叠长篇大论的场面话才算是结束了。

大堂里的人也听得不耐烦了,最后董天阳鞠躬,所有人才嘘着气鼓掌。

到此时,医博会也算是正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