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话,她都可以当白明锦是道听途说来的,不过她求医问药这事儿,做得极为隐秘!就连贴身侍女都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含血喷人!我与青安是名正言顺好几年的夫妻!如何不是正缘!我若是跟她不是正缘!莫非跟你才是正缘吗?”

地上的赵然费力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青安县主了,低声道,“她就是个神棍,咱们可不要被她迷惑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不会有人相信的。”

青安县主眼底却闪过了一抹可怕的想法来。

不过这想法太过惊世骇俗,她当即压了下去。

赵然有个寡居的亲姐姐,就住在她的别院中,带着个七岁的男孩子。

赵然跟他姐姐感情很好,经常会过去那边。

刚开始白明锦说他在外头有孩子,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了那孩子,因为那孩子长得跟赵然,很像!

不过——

那可是赵然的亲姐姐啊!这怎么可能呢!

外甥肖舅,也是正常的。

青安县主当即安抚着自己。

然而,白明锦却在此时讽刺一笑,状似无奈地出声道:“赵大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的面相,子女宫再次隐动,家中妻妾定然再次怀孕了。县主暂无子女,所以有孕的定然是旁人了,相信县主心中已有怀疑的人选,只要一查,那人是否怀孕,这不就清楚了吗?”

赵然却不知听到了哪个关键点,顿时又是成竹在胸的样子:“荒唐!我除了青安之外,连妾

室都没有!又哪来有孕的妾室!你做了这等丑事,不想着认罪,居然还在这里装神弄鬼,满口胡言!长宁候!你就是如此管教女儿的吗?”

“是吗?”一道温婉却带着隐隐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来“我怎么听着这白姑娘说得头头是道的,煞有其事一般。”

众人一看来人,纷纷跪倒在地上。

“参见贵妃娘娘。”

来人正是举办这次宫宴的主人,张贵妃。

“青安,你心里头可有怀疑的人选,若有,本宫倒是不妨派人去走一趟。”张贵妃并不看赵然,反而看向了青安县主。

她跟青安县主的母亲关系颇好,曾听她母亲提到赵然有个寡居的姐姐,带着儿子住在别院。

当时,张贵妃就觉得有些不妥当,这会儿听白明锦一番话,心里头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就连张贵妃都能看出端倪,青安县主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觉得有蹊跷了。

毕竟白明锦连自己求医问药的事情都能算出来,说不定——

说不定真有这样的事情!

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狠色,道:“那就劳烦娘娘去西南街二号将里头的主子请来了。”

这话一出,赵然的脸色瞬间闪过了一抹狼狈的惨白。

他愤怒地看向了青安县主,道:“青安!你什么意思!你竟然如此不信任我!还要去打扰我大姐!我们多年夫妻!你就这样看我?我警告你!若是你真如此污蔑我大姐!让她想不开!我们夫妻之间,也就完了!”

赵然对青安县主向来都

是作低伏小的,从来没有如此厉言疾色。

青安县主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还是最后一丝希望,冷声道:“你姐姐一个寡妇,怎么可能会怀孕!我不过是看不惯这白明锦如此张狂,这才请你姐姐进宫,好杀杀她的威风而已!等你姐姐进宫,验了清白,我定然要将她沉塘!”

然而,赵然还是冷冷地看着青安县主,道:“你分明就是不信我!在羞辱我!既然如此,这夫妻做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你若是执意如此!我这就给你一纸休!”

“赵大人何必如此着急,若是你与你那所谓的姐姐相安无事,进了宫,本宫做主给她一份体面的赏赐就是了。”张贵妃见赵然如此急躁,心里头更怀疑了。

就连张贵妃都搅合进来,赵然不敢再吱声,只能双眸狠毒地看着白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