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众人之中传来一声惊呼。

就连高太傅也皱着眉头,不悦地盯着白明锦:“白小姐这话说得未免也太刻薄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拿陈大人的祖坟来说事?”

“是啊。”

众人更是议论声不断。

“这也太过分了。”

“哪有说别人祖坟位置不对的?这不是诅咒陈大人吗?”

“我看这白明锦是仗着有世子爷撑腰,有些忘乎所以了!”

……

白明锦对于这些议论一向是听到只当做没有听到。

此刻,她只是静静地望着陈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也不反驳那些议论的话,也不展开新的话题。

沉默许久,还是陈阖率先开口:“白小姐,如此说别人家的祖坟位置不佳,这样的诅咒已经算得上恶毒了!”

白明锦瞧得出来,自己的话必定惹来了陈阖诸多不满。

她扬动唇角,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陈大人刚才不是还说你不相信这些东西,言语之间认定这些东西都是旁门左道。怎么现在又认定这话是恶毒了?”

“我……”陈阖想要辩驳,奈何白明

锦却是言之凿凿,实在是让他辩驳不得。

陈阖一怒之下,拂动衣袖,双手反剪在身后,阴沉的视线在白明锦身上游走一圈,冷声道:“好!今日我陈阖就破戒一次。我到要听听,我家祖坟哪里不好?”

白明锦右手依旧保持着掐算的手势。

她微锁着眉心,视线在陈阖身上游走,顿上三四秒,才开口问一个问题。

“陈大人这些年在朝中宦海浮沉,曾经经历过三起三落?”

陈阖眉棱挑动,沉吟几秒,缓缓点头。

“第一起,陈大人上任不久之后,你的祖父暴病而亡。”

陈阖半张着嘴,眼神逐渐凌乱起来。

“第二起,陈大人刚刚到任,你的母亲因意外而亡。”

陈阖的后背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偏脸上却毫无波澜,咬着牙,纹丝不动地盯着白明锦。

白明锦也不管陈阖的表情,自顾自地接着说道:“第三起,陈大人的妻子因为难产亡故。不过好在给你留下了一个女儿。”

这下,不仅是陈阖,就连周围的人群都顿时目瞪口呆,惊愕地盯着白明锦。

有平时和陈阖私

交不错的官员已经低声道:“没错,都说中了。前年陈大人的妻子产子的时候,太医都是我去请的。”

“这么说,白明锦说得真的不错?陈大人的祖坟果真有问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之间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就算你能说中这些也不足为奇。”陈阖强忍心中慌乱,挑眉盯着白明锦,“你是世子爷的未婚妻,世子爷私下同你说些我的事情,不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陈阖心中却早已经明白,白明锦绝对不会是从傅景言那里得到这些消息。

准确说,除了几个和自己极其亲近的朝臣之外,就算是朝廷中也甚少有人知道他的家事,更加别提白明锦一个刚刚从乡下接回京城的名门贵女了。

白明锦没有理会陈阖的质疑,自顾自接着道:“你女儿自三岁起,小病不断,这两年你的妾室也没有怀上,如果不改变祖坟位置,你们陈家要绝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