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父亲最近已经好了不少?”白明锦也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反正她原本就不想给。

上次见长宁候的时候他周身黑气缭绕,现在已经少了很多,但是没有彻底根除,想来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难怪态度又变了。

“我身体当然好,不需要你操心。”

长宁候看了眼白明锦,她端坐在正下方,嘴角噙着笑意,看得他越发不顺心。

“既然父亲没有大碍,那我就先走了。”

刚好她也不想和崔琳多说话,他来得正好,白明锦起身就要离开。

“明锦,你先别走,你父亲是一时气话,其实他也很担心你。”

崔琳站起身想挽留白明锦,不料她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搞得气氛有些尴尬。

崔琳甩了甩帕子,叹了口气坐下。

在候府待了几天,白明锦的生活过得非常惬意,崔琳也没再来找过她。

只是傅远航不知道最近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勤奋好学,还经常来找她,尤其是当她和傅景言在一起的时候,美其名曰向他们请教。

过了没多久,堤坝那边又传了消息过来。

自从上次驱除邪祟之后,修建堤坝的工程一直很顺利,早早就完

工了,不知为何,最近又下起大雨,有些地方突然又坏了。

不仅如此,由于大雨连绵,堤坝的很多地方被冲坏,河道上升,直接淹没了附近百姓的住处和刚修复好的田地。

众多百姓流离失所,难民一批接一批的涌进附近的城里,已经没办法安顿。

而且这次的灾民比上次还多,地方官员都已经无法处理。

顾青带人巡视了几遍,都没发现问题所在,只好呈上奏折,皇帝连夜将白明锦和傅景言召进了宫。

“你们自己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皇帝早就已经恼怒,将朝廷大臣呈上的奏折摔在了二人面前。

“修建堤坝的工程一直是交给你来办,朕本以为你会办得很好,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天就又出了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不断踱步,整个大殿的人都颤颤巍巍的,不敢发出声音,生怕皇帝一怒之下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傅景言看着折子,手心有些发白,眉心紧蹙,越看神色越凝重。

白明锦忙捡起一本查看,所有的奏折基本都是千篇一律,为百姓叫苦,指责傅景言办事不成,偷工减料才让堤坝被

冲毁。

有地方官员认真描述了灾情,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载道,水患导致饥荒,死去的灾民也有不少。

白明锦看完,心中一阵冷笑,这些人打着为百姓好的名义,实际上都是为了弹劾傅景言,想拉他下马。

“皇上,南城堤坝是臣和白小姐亲自修建和监工,工程上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臣可以性命担保!”

傅景言声音低沉,掷地有词道:“若说出了问题,那也必不是在我负责的环节出了问题,臣愿意为了百姓再次去南城探查情况,还望皇上准予。”

听他如此说,皇帝的怒火也消散了几分,“朕也相信你,只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你让朕如何给臣民,给天下一个交代?堤坝的修建本就是事关民生的大事,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