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锦明白过来,云德方丈是早有预谋,不然也不会将自己的禅房收拾得这么干净。

就在白明锦为难发愁之际,傅景言清朗的嗓音再次响起,“床榻底下的箱子里有一身破旧的袈裟。”

听到这话,白明锦宛若听到了天籁之音,惊喜地跑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里静静躺着一身旧袈裟。

傅景言眉头紧促,小声询问,“这袈裟有没有用处?”

白明锦眉眼飞扬,重重点头,“用处大了,那天让云德方丈跑了,没在他身上贴上追踪符,我们很难找到他的下落,可现在有了这套袈裟,我就可以通过袈裟上云德方丈残存的气味找到他!”

只是,这套袈裟在这里留的时间太久了,残存的气息很少,寻找起来恐怕会有些困难。

一刻钟的时间马上到,两人没再耽搁,再一次悄悄从后窗溜了出去。

就在白明锦和傅景言两人都在寻找云德方丈时,云德方丈却悄无声息地再次去了长宁候府。

姚氏原本正在屋子里喝茶,突然屋里的几个婢女都昏了过去。

她吓得一个激灵,满脸惊恐,刚想放声尖叫,就看到胡子拉碴的云德方丈从外面走了进

来。

姚氏眼神里流露出意外,猛的朝他扑了过去,“云德,这段时间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真是让我好找!”

自从上次云德方丈离开,姚氏去了白山寺几趟,都没有见到他。

问寺庙里的其他师傅,便说云德方丈去闭关悟禅了。

云德方丈一把抓住姚氏的袖子,声音急切,“我来不及和你解释那么多,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不对,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姚氏看着云德方丈,眼神茫然,一时间没明白他说的话。

姚氏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经被云德方丈迷晕,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院子的大门,也已经被他锁上。

云德方丈在姚氏身边坐了下来,端起旁边的茶盏便一饮而尽,那幅做派,哪里还有得道高僧的模样,简直就像个地痞流氓。

姚氏心里着急,双手紧揪着帕子,急切的眼神望着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真是想担心死我。”

喝完一杯茶,云德方丈这才声音沉沉地道:“我要你尽快帮我除掉白明锦。”

都是因为白明锦,他的计划才会败露,只要白明锦死了,所有的事情都能彻底解决,不会再有人拿他和姚氏的事作威胁,

也不会再有人继续追查京城死人的事。

他还可以继续做他的云德方丈,姚氏也能继续做她的长宁候夫人。

听到这话,姚氏眉头为难地蹙起,“你知道白明锦的本事,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我之前招惹她,现在正在被候爷禁足,哪里还有机会?”

一瞬间,云德方丈原本阴沉的眸子里浮现出了杀意,一把掐住了姚氏的脖子,嗓音里带着威胁,“姚氏,我告诉你,你现在别无选择,若不解决白明锦,你的长宁候夫人也做到头了,甚至会背上荡.妇的骂名!你想想,这是你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