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本就心虚,干脆借着傅景言的这个台阶顺理成章给那奴才扣上奸细的帽子。

“朕还有些事要你给朕出出主意,跟朕过来。”

皇帝对傅景言的态度恢复如前,与他谈起最近大臣上奏的一些国事,再未提起其他。

凤仪宫内,得知傅景言已经将裕王尸体带回,且皇帝已然信任他,皇后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摔了出去,上好的青瓷被摔得粉碎。

身边的宫女被吓得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试图劝说,“娘娘,世子计策多端,连皇上都没看出破绽,娘娘不如先按兵不动,免得皇上对娘娘起疑。”

皇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与皇上多年夫妻,皇上岂会怀疑我而去信任一个外人?”

“娘娘说得是,是奴婢多嘴了。”宫女虽是一片好心,但也知自己说错了话,惹了皇后不高兴,赶忙认错闭嘴,不敢再插言。

想到接二连三的谋划都被傅景言化解,皇后恨得牙根儿都直痒。

犀利的眸光闪过一道狠辣,她咬牙切齿道:“本宫要彻底毁掉广宁宫,看这一次他还能如何跟皇上交差!”

皇后随即传唤了她娘家的亲信,对方身手了得,让

他潜进广宁宫行事,简直是手到擒来。

皇后拿出一只成色颇好,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镯递给亲信,脸上的笑容别有深意。

“只要你把事情办妥,你该得到的绝对不止这些。”

亲信谄媚笑着接下,“娘娘放心,属下一定替娘娘扫除隐患。”

拿着镯子悄然从宫里离开,却不知从他进宫起,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深夜,暗卫潜入镇国公府,将皇后召了亲信进宫一事转告给傅景言。

“并未听到他们谋划了什么,但皇后的人离开宫后,在广宁宫附近转了很久。”

傅景言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广宁宫?皇后还真是贼心不死,居然还想在广宁宫上动手脚!”

傅景言眉头紧皱,与其说恼怒,倒不如说是厌烦。

从皇帝命他修建广宁宫开始,皇后就几次三番的从中作梗,原本早在一个月前就该完成的修建,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傅景言将林冲叫进来,低沉的语气吩咐道:“派人盯紧广宁宫,决不能再有任何差池。”

“是!”

纵然林冲已经安插了人将广宁宫快要围起来,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堆放在广宁宫内的建筑材料

浸了水,几乎所有的材料都没办法再使用。

看着汪阳一片的仓,傅景言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他冷厉的目光射过去,怒声质问:“这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你们给我的交代?”

林冲自知办事不力,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其中一名工人小声嘟囔道:“昨晚下了大雨,我们也不知道仓会漏雨,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这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