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此言差矣,臣负责的广宁宫,皇后娘娘的人不是也肆意出入吗?”

“满口胡言,本宫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装傻充愣?

傅景言冷哧一笑,拿出了一只玉镯,“皇后娘娘看这只镯子可眼熟?上好的和田玉打造的玉镯,我记得这镯子是番邦朝见时,皇上赏赐给娘娘的。”

皇后瞳孔一震,眸光闪烁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

这镯子正是她亲手赏给娘家亲信的。

见皇后欲言又止,傅景言反问道:“娘娘难道不好奇这镯子为何在我手上吗?”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桌前,端详着手上的镯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

“你自己的亲信你却不了解,他可是个赌徒,手里缺钱的很,一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第一时间就到典当行当了,恰好,这典当行的老板是我的忘年交。”

皇后强作镇定,仍然嘴硬着:“不过是一只镯子罢了,本宫心情好,想赏便赏了,有什么问题吗?”

“皇后娘娘出手还真是大方,番邦进贡的珍品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就送给娘家的人,只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这么想?”傅景言冷笑了一下,“皇上讨厌什么,娘娘应该比

臣清楚吧?”

皇后紧咬着后槽牙,默不作声。

这镯子的事但凡传进皇帝的耳中,皇帝必然会怀疑她与娘家有什么交易往来,也会对她心生戒备。

傅景言其实并未想要将这镯子交予皇帝,这镯子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浪,他只不过借此警告一下皇后。

“这镯子既然我赎下了,那我就替皇后娘娘代为保管了,还希望娘娘专心操持后宫,这损人不利己的事,还是少琢磨的好。”

撂下这番话,傅景言这才站起身,看着空空的桌面,不满地啧了一声,“在皇后娘娘这儿连杯茶都没讨到,看来娘娘在宫里的生活也不怎么样。”

看着傅景言洒脱离开的背影,皇后气得攥紧了五指,嘴唇都快要咬出血来。

那镯子已然成为了傅景言手上的把柄,想要借此牵制她。

傅景言,咱们走着瞧!

……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麻烦事,白明锦能处理的基本都会出面解决,这手上的符纸也快用完了。

一个会道术的,没了符纸便相当于士兵没了兵刃,那可断然少不得。

自己所用的东西白明锦总是喜欢亲自去买,也以防出错。

小桃见她要出门,便想跟着,但被

白明锦拒绝,“你就在府上等着吧,我不过是去买符纸,去去便回。”

见白明锦坚持,小桃只好留在府上等着,顺便整理一下白明锦的房。

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一个人出来逛街,倒是自由了很多。

看到摊位上的胭脂水粉,白明锦拿起看了一下,觉得可以带回去送给小桃。

“老板,这个多少钱?”抬头问价的瞬间,白明锦恍惚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形,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姑娘,您还要不要啊?”老板答了价钱,却见白明锦看向远处愣神,便不满起来,“您要不买别挡着我这摊位,我这都是小本买卖。”

白明锦的思绪被老板这一声猛然拉回来,拿出荷包,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