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干嘛?”白绒团闻言,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虽然他看着似乎跟沐子笙挺要好的,其实也不是那样啦,如果不是真的有事,白绒团绝对不会主动去找沐子笙。

夏凛自然是发现了白绒团的不对,他温柔的安抚着白绒团,柔声问道:“怎么怕成这样?他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说不好啦……”白绒团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开口,可能这种事对于旁人来说比芝麻粒都小,但对他的心理,却是巨大的伤害。

由于家庭内部关系不好,导致白绒团从小就懦弱,玻璃心,虽然长大后好了不少,但玻璃心还是一天比一天严重下来。

沐子笙没做错什么,毕竟最开始还是他自已找上门的。

白绒团想着便是不住的叹气,余辰阳不忍心看他们这样,只能是安慰完这个又马上去安慰另一个,几次下来累的整只斑鸠都倒在了座椅上。

迟予心疼的将斑鸠接回掌心,说道:“辰阳,我和老白都没事的。”

长清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坐姿可以让斑鸠躺在他身上。

大白鹅的眼里总是藏着很多情绪,这么多年的朋友,白绒团好歹还知道他跟肖琛之间的那点破事,可是关于白绒团的,他却是一概不知。

白绒团那样,明显是跟沐子笙有过什么,可能是中间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导致白绒团最后只能再以朋友的身份跟沐子笙相处,但显然,白绒团还是放不下。

这种猜测一直持续到跟着夏凛他们进屋,在庭院中看到正在练习法的沐子笙被证实。

长清很久之前曾见过沐子笙,这个人身上的气质,总是能给他一种枯木腐朽又逢春的感觉,就好像是沐子笙本该死了,却又因坚持着什么,强行让自已活了下来。

沐子笙的穿着很随意,他的身上就随便套了件不知从哪个年代继承下来的长衫,看到夏凛他们过来,沐子笙没有招待的意思,只是在得空铺纸的时候,才随手给他们指了个位置,“先坐着吧,等我写完这副字。”

见怀中的白毛狐狸还是很不安,夏凛将其搂的紧了些,然后告诉了他们关于沐子笙的部分事情。

只听说是自从当年主动退下高层的职位后,沐子笙萎靡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得是有个四五年,期间沐子笙谁都不肯见,只是抱着爱人的照片不住流泪。

去沐子笙家送节日礼盒的,基本上都有见过沐子

笙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的模样。

而现在……

夏凛看着沐子笙写完字,然后朝他这边看了过来,不等说正事,怀中忽的一轻,原本被他抱着的白绒团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沐子笙手中。

“你怎么不变成人?”夏凛听见沐子笙问白绒团。

白毛狐狸被人捏着后颈腾空拿在手里,生怕摔了的白绒团蹬着四条腿拼命扑腾着想从沐子笙手里挣脱,嘴里同时大喊道:“老迟救我!”

“老白!”迟予见状,连忙就要过去,结果还没起身,他就被旁边坐着的莫宸给按住了肩膀,“别担心,他俩在那闹呢。”

“你干嘛老想我变成人!”白绒团想扑过去咬人,他嘴刚张开,就被沐子笙给眼疾手快的捏住了,甚至威胁道:“你要是敢搞偷袭,我就把你牙拔光,让你吃不了爱吃的鸡腿。”

“唔唔……!”不能说话的白绒团试图用眼神跟人交流,好不容易让沐子笙把他给松开了,张口就是一顿大骂,“你卑鄙无耻!”

“我做啥了你这么说我。”沐子笙表现的很无辜,他将白毛狐狸严严实实的捂在怀里,感受着掌心下触感柔软舒服的皮毛,语气里满是笑意的说道:“既然今天又主动来了,那你就好好待在我这里吧。”

说罢,沐子笙又看向时刻紧盯着他的大白鹅,问道:“这个也是吧?”

“嗯,拜托沐大人了。”夏凛微微起身给沐子笙鞠了个躬,“颜临杳的实力太难估测了,他可能随时都会出手,但是我这边最多只能带上迟予和他的斑鸠……”

沐子笙点点头,表示自已知道了。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正准备抱着还在挣扎的白毛狐狸进屋的他,扭头问向陪无聊起来的余辰阳玩脑筋急转弯的迟予,“你真什么记忆都没有?”

迟予愣了愣,然后摇头。

但沐子笙不信,不过还好他没有多说什么,“我先进屋安顿安顿这只不听话的小狐狸,麻烦你们再等会儿吧,我还有事要说。”

“好的。”

近日来,要说没有被他们的猜测和质疑影响到,迟予自已都不信,每个人都在说他,每个人却又都不肯直接告诉他真相。

迟予是很想问夏凛的,但夏凛只有一个回答,“别着急,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的,现在还只是时机不太成熟。”

“可是我……”

“嘘。”夏凛摇了摇头,他眼神温柔的看着迟予,耐心道:“其实有时候不知道

真相也是一种幸运,迟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去过多探究这件事,迟洋想瞒着你自然是有他的考虑和道理,我们也不能违背迟洋的意思。”

只要将迟洋搬出来,不管说什么,迟予就能将大部分话都听进去了。

其实夏凛也纠结犹豫过,当初的真相连他这个外人又看不下去,又何况是迟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