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迟予放下了手中的布满尘土的旧,木偶被重新拿在了掌心仔细打量。

他知道他现在很急躁,因为四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根据之前的新闻来分析,被木偶缠上的人,到了指定的那一天,必定会死,这是已经可以预见的结果。

迟予不怕死,但他不想就这么死,昨晚他想了很多,不管是为了谁,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只可惜,木偶的存在和能力实在是太无解了,挣不开,甩不掉。

虽然意识的那道声音告诉他这里的藏中可能会有解决方法,但由于数量过多,以及那本所谓的也没什么太明显的特征,让他很难下手。

太费时间了,恐怕等他找到四天倒计时彻底结束,都不会有什么结果。

“这位小哥,遇上难题的时候,如果解决不了,就坦然面对吧。”女孩将手边吃的干干净净的酸辣粉给扔进了垃圾桶,随手扯了张湿巾擦嘴,待迟予跟那只斑鸠都看向她这边的时候,才给人解释道:“我爷爷说了,今日会有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和他的斑鸠一起过来找,如果在半个时辰里他还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就将那件事情告诉他。”

“什么事情?”

一人一鸟听完女孩的话后面面相觑,两人都很确定自已是第一次到这里,也从未跟老年人之类的有过多接触,这姓于的老爷子怎么就能算的这么准?

对此,女孩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在这上面过多说明,见他们没有抗拒听故事的意思,才示意迟予自已找地方坐,又清了清嗓子,怕记不住重要内容,还特地从抽屉里找出了之前做的笔记,

“这件事,我知道对你而言是六年前,但对我爷爷来说,那已经是千年以前了,那时候,龙族还没有彻底陨落。”

“这……”余辰阳和迟予齐齐怀疑自已听错了,六年前怎么还和千年以前扯上关系了?虽然他们也不是不认识活了千年的人,但这种话从女孩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像神话故事呢?

迟予宁愿相信有狐妖,鹅妖,斑鸠妖,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那不都是古人编的故事吗?

尽管面上对这件事的怀疑态度表现的再怎么毫无破绽,女孩还是笑眯眯地一语点破了迟予的隐藏,“小哥,我知道你不信,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明明都已经见识过很多常人见不到听不到的人和事物了,怎么还能对龙保持怀疑,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我……”

迟予抿抿唇,还是没再多说,到底是没否认女孩说他矛盾的话。

女孩很满意迟予现在的反应,她将写的满满当当的笔记本翻了一页,本想详细说明的她,为了节约点打游戏的时间,还是决定剪短点跟迟予说,

“太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造就了世界。古神女娲捏泥造人,神袛在其逐渐崛起,其中也出现了众多的种族。

人与神共存的时代开始成型,领土进行划分。

但后来,因领土,人和不少神因心念不纯而成魔,以及世间皆有灵性之生物吸收日月精华成妖的原

因,它们有了强烈的领土意识。

不可避免的,最开始出现的人界,神界,妖界以及魔界四界展开了一场大战,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算有不愿实行统治计划的各界高人相助,还是没有办法与之对抗。

眼看人界就要彻底沦陷,聪明的人类首领设计抓了神界以战镇守之龙族首领祁山为诱饵,神界龙族见首领被抓,首当其冲放弃了这一场战斗,当时四方已经打了七天七夜,各地都损失惨重。

因为龙族首领被抓,各界安分了几百年,却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喜欢捅娄子的,水神共工撞倒了天柱不周山。

没有恢复过来的人界瞬间再惨一层楼,婴儿的啼哭,绝望的叫喊以及被血染的大地让整个人界宛如炼狱。

女娲不忍看世界变成如今血流成河,魔妖人灵体滞留无处可去的悲惨状况,她四处收集五彩石补天,将世界重新洗牌,塌掉的天被新的天柱撑起东南西北四方。

而神界也被女娲规划了新的条规,一部分去了大荒,也有一部分留在神界有了神职,魔界的和妖族当了邻居,他们去了更为荒芜之地,心思单纯无恶念的则被留在了人界。

女娲联合其他即将陨落的古神散掉自身形体与法力,创造了一个藏匿于地下的新世界——冥界,死去的灵体被安置去了那里,从此,世间有了轮回。

而残缺的人界在女娲法力的滋养下,枯草重生,长出了新的枝叶,河流中不在有血污,人的伤口被治愈。

做完这一切后,女娲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可她心中还是存有遗憾,她没能复活神界龙族的大部分子民,龙族首领祁山为帮她重塑这世间,早已主动献祭化作尘埃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转眼间,已是沧海桑田,世间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然变了另一副模样,除了早期的几位上神,已经鲜少还能有人在了解到上古时期的一场大战。

祁墨,龙族新一代首领,也是早期参与过上古大战的一位上神。单方面来讲,她权高位重,法力无边。

可她也有一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的。”

说到这里,女孩就停住了,余辰阳已然是听上了头,连忙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既然都说到了这里,那怎么着后面的事都能跟六年前掺和上关系吧,不然干嘛莫名其妙的要跟他们说这些。

“呃……”女孩合上笔记本,笑得略微有些尴尬,“确实是跟六年前有关系,但是当时我没太听,爷爷也不跟我讲第二遍,所以,就没记……”

祁墨?

迟予陷入沉思,不知怎的,明明是第一次听,他却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他好像还见过这个人,但再具体点的印象,就没了。

“小哥啊,”关于迟予的事,女孩显然是知道实情的,她单手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刚打开的消消乐,说道:“你说人这一辈子活着是为了什么,其实我替你想过,如果那天你没有接住这只鸟,可能后面的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你说啥呢?!”

余辰阳当下就不乐意了,他很想跟女孩发火,但冷静下

来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没有他,可能他的老迟会过得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