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予不可置信的再三打量,很确定自已并不认识他,“你谁啊?”

时刻准备着的栗遥一听,马上就要打电话喊保镖过来把这个长相俊美,但好像脑子有点病的白发男人拖出去。

男人看这动作瞬间急的自曝身份,“我是白绒团啊老迟!你怎么出个车祸就翻脸不认狐了呢?!”这玩笑他是一点也开不下去了。

迟予跟余辰阳再次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啊?”

“啊什么啊,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白绒团挣开栗遥,大.大咧咧的拉了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下,“我,就是天下第一绝无仅有最好看的美男子白绒团。”

“……”迟予抬头望天花板,这个世界好像魔幻了。

眼下这情况,栗遥也不好再擅做决定,只能过来问迟予,“迟先生,您打算怎么安排?”

“这……”迟予被白绒团惊的还没彻底回过神。

白绒团白了眼他,“老迟你让这什么助理麻溜点出去,咱好好说说话,我时间不多了。”

“噢噢好。”

栗遥:“……”

栗遥还是拿着他的本子毕恭毕敬的出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突然就……变成人了?”看着眼前身高一米八几的白绒团,迟予想不到他是怎么从那么一小只狐狸变成这大高个儿的。

“先别管我了。”白绒团沉着脸,表示并不愿意过多讨论自已的问题,他这趟来,只是为了看迟予,“老迟,你不就是出门买趟花吗?怎么就能给自已整进医院?要不是长清他朋友告诉我,我还得以为你临时带余辰阳出去旅游了。”

迟予回答不上来,他认为车祸只是意外,但在白绒团听过余辰阳的分析后,不管他说什么意外,白绒团都不信了。

嘴里嚷嚷着一定要找冒牌货算账,“这死人,咱又没得罪他,三番两次的来恶心人是干嘛呢。”

“他只是经过。”迟予还是坚定道,他尽量不去随便误会每一个人。

“那也和他有关系。”白绒团紧皱着眉头,看在迟予是个病患的份上,才没过去揍他,“我好歹活了那么久,至于不认真想吗,要不是有确凿证据,我能骂?”

“证据?跟他有关系是什么意思?是还有别的人在?”余辰阳仅是想想就替迟予害怕,这种事情,有其一就有其二,毕竟对人的针对性太强了,稍微倒霉点,这会儿就已

经死透了。

白绒团神情严肃地点头,“对,我有两个阴间朋友专门在调查这件事,根据他们给我的说法,关于追着冒牌货不放的那群人,是不会随便伤害无辜人的,但这次遇袭,我想,肯定是老迟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说是冒牌货在背后做了手脚将他们的目标故意转移到了老迟你这里。”

迟予张了张嘴倒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虽然小时候就习惯了各种异事,但他还是不太能接受。

白绒团叹气,看迟予这样子他也心疼的不行,“老迟,你别太难过了。”

“不是难过。”他只是无奈。

迟予不想再说冒牌货,他直接问白绒团一进门就说的那句话的意思,“话说回来,我家院子怎么了。”

“唔……”一想起那从后院殃及到的前院惨状,白绒团都不敢跟迟予如实交代,他怕迟予发飙。

试问应该没人能接受自已辛苦半年打理出来的院子被毁了的吧?

就算是迟予这样的好脾气,白绒团连一点后果都不想猜。

见白绒团莫名沉默起来,迟予隐约觉得不对,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急了一点,“到底怎么了,你说啊老白。”

“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嘛,毕竟你知道我很弱小的。”白绒团捧着脸摆出一副最可怜的模样问道。

迟予不受他卖惨攻击,但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先说了我才知道生不生气。”

白绒团觉得这样不保险,还想再跟迟予争取一下,“不,你要跟我保证绝对不生气我再说。”

余辰阳笑他胆小,“这有什么不敢说的,总不可能是你跟长清把老迟家房子给炸了吧,那不得早上新闻了。”

为了缓解白绒团的紧张,迟予顺着余辰阳的话跟狐狸开了两句玩笑,“所以你和长清,是真把我家炸了吗?”

“那倒没有!没那个严重。”明知道是玩笑,但还是怕迟予真那么想,白绒团急忙摆手,“就是,就是长清自已买了点种子回来。他法术比我高你也知道,然后就催生,结果一点法术残留到了你放在后院的僵尸身上……

长清看着好玩,就给快速生长的植物增加了攻击能力,然后前院后院就乱七八糟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督促长清把它们恢复原样了。”

迟予听完,一时间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想不到长清还有这心思,“都植物大战僵尸了,

那你们没给种个豌豆射手?”

“种了。”白绒团弱弱补充,“长清还弄了西瓜投手,黄油玉米投手……”

“停。”迟予扶额,尽管没图片,但他已经能猜到院子变成什么样了。

“那老迟你生气吗?”白绒团从椅子上下来半蹲在床边,将歪着头将其搭在迟予的掌心中,可怜巴巴的问他,“如果我替长清道歉,你心里会好受些吗?”

余辰阳用翅膀挡着嘴偷笑,“你看老迟像生气的样子嘛。”

听到余辰阳的话,白绒团两眼放光,哪里还有前面委屈害怕的模样,迟予任由他抱着手,视线停留在白绒团头顶,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两只毛绒绒的狐狸耳朵上面。

“唉算了。”迟予怪不下去,他瞅着那两只时不时抖动的毛绒耳朵,心痒痒的很想摸一把,“老白,你头能再凑过来一点吗?”

“怎么了?”白绒团乖乖照做。

迟予伸手摸上了那对触感极好的狐狸耳朵,极大的满足感自心中溢出,“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耳朵这么好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