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的世界展现给普通人的好像都是珠光炫彩的晚礼服、彬彬有礼的西装和革履。

其实,这里面的刀光剑影、龌龌龊龊,比都让人意想不到。

张凡处在这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行业中,说实话见识过很多,比如矿老板的年轻老婆为了固宠,宁愿割开腋下的肌肉,塞进去一个拳头大的硅胶到胸部。

还有上了年纪的富太太,听说胎盘吃了能平皱,可延更。都施展了各种能量去医院买,据说进入两千年后,一个胎盘私底下能卖好几千。

这玩意,说实话,吃起来也是相当的让人接受不了。为了保留所谓最原始的精华,直接带着绿色的胎粪,曲卷的毛发,黑色的淤血,奶白色的胎脂直接蒸了就吃。

真的,什么吃各种鞭各种蛋的人,在这个东西面前都是弟弟。

还有什么兄弟成仇,父子反目,夫妻对打的,太多太多了。

说实话,有些时候,一旦钱这个玩意不能被当事者控制的时候,这玩意转头就能控制人。

女硕士的名流dad,终于还是找到了张凡。他其实更想联系吴老,这样才显得他有本事,显得他家老爷子退休后,他在华国能量还是不可小觑的。

可是,这个逼他没办法装啊。吴老是真联系不上。

当年一个港湾土豪去茶素徒步,结果掉进了当地牧民放的陷阱,好死不死的被尖溜溜的木头桩给开了菊花。

当时肠肠肚肚流了一地,就和没煮熟的杂碎汤一样,得亏了张凡如同花眉毛一样,给他缝合好了稀碎的菊花。

后来虽然没怎么和张凡联系,但张凡的电话就如同一样,在他的电话簿里面永久的保存着。

女硕士的名流爹这次算是下了功夫了。最后从这位菊花男的手里要到了张凡的电话。

“没有你王屠夫,我还不吃混毛猪了吗?”名流爹拿到张凡电话后有点得意了,心里开始嘀咕张凡大师哥的老婆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找事的时候,赶紧打电话联系这个边疆医生吧。

拿到电话,他就开始打电话。

“张医生吗?你好啊,我是惠丰的董事!嗯,我想请你做个手术啊!我和涉外的李主任也是好朋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一趟魔都。”

这人对张凡还是打听了一遍,知道张凡和涉外院长是师兄弟,关系挺好。

说话虽然相对于老常来说客气了很多,但总有一种淡淡的居高临下。

要不是他提大师哥,张凡早挂电话了,你让来魔都就来魔都,你让做手术就做手术,你脸大啊!

“我就在魔都,这几天时间不一定,是什么疾病需要手术?”大师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张凡特意问了一句。

“具体我们见面再说吧,我下午就来找你!”

说完挂了电话,张凡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电话,想着需要不需要给大师哥打个电话呢,又一想,算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呢,这时候打电话好像有点邀功的意思。

所以张凡也就没打电话。而大师哥呢,其实也是想着为了不让张凡再生气,就没和张凡说女硕士她爸爸的事情。

其实,这就是正儿八经相互关心的人,都愿意为对方考虑,都愿意为对方遮风挡雨。

张凡带着陈生去了约定的地方,欧阳现在已经没压力了,虽然没了压力,可也没出酒店去溜达,因为太热了。

老太太号称自己老家在苏杭,当年也是江南水女子,可生长在边疆,她又点受不了魔都的这个夏天。

两个小干事已经忙着给一些有意向去茶素的人买机票了。

原本这些人按照体制内的规则来说,他们只能做硬座,连卧铺都不能报销,可现在谁让茶素市医院有钱呢。

欧阳大手一挥,全部坐飞机。

下午的时候,张凡和陈生一起来到了酒店旁边的咖啡厅。

闷热的魔都,路上的行人脚步都是匆匆的,绝对没有中小城市哪种悠然,好像每个人都如发条一般,走的匆忙,上了年纪的阿婆手里提着菜篮子,年轻的白领脚下踩着漂亮的高跟鞋,目不斜视。

陈生以前的时候其实也不是特别羡慕张凡,尊敬归尊敬,但打心底里不是特别羡慕。因为老陈也是从临床上下来的。

他懂,他明白,张凡的技术得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看着好像在手术室里说一不二,可私底下付出的汗水和时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他不说,就一个自律,张凡这种的自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什么是自律,其实就是狠,对自己的狠。

老陈自己清楚,这种狠,他是下不了手的。

可慢慢的跟着张凡从茶素出差去国外飞刀,老陈开始羡慕了。

在茶素的时候,这种感觉不特别,说个不好听的话,现在的茶素医院,张凡不在的时候,老陈能做半个主。

大家都尊称一声陈院长,可离开茶素,离开茶素医院,离开这个平台,他明白,他谁都不是,而人家张院,离开这个平台仍旧是张院。

这就是本事,这就是职位带不来的荣耀。

“张院,这个是什么病号啊!”张凡没给老陈细说,做到咖啡厅后,老陈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大师哥朋友,估计大师哥忙没给我打电话,让他过来先找我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