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相距百来米远的河里,夏桃蓬头散发的站在河里,正在和立在岸上的宋江河面红耳赤的争吵。

天气寒凉,河水更是冰冷,夏桃大半截身子都杵在河里,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被河水全部淹没了。

“咦!那不是夏桃和宋江河吗?”刘大爷这时也看到了河那边吵架的二人。

刘大爷把牛车停下来,骇然道:“这么冷的天,他们是在干什么?难道夏桃是要自杀吗?”

这猜测让他吃了一惊,左右不能放任不管,他遂跳下牛车,疾步朝那边走去。

夏轩沉默了一阵,亦是下车去跟着。

宫玉和夏楠对视一眼,也只好跟在后面。

离得近了,几人便听到了宋江河和夏桃吵闹的话语。

大抵就是宋江河埋怨夏家人害他母亲坐牢,又害他辛辛苦苦考的秀才被陈大人摘掉,所以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夏桃的身上,让夏桃去死,好像夏桃死了,他就能消除所有的怨愤似的。

刘大爷走过去时听宋江河说了两句话就大抵猜出了一个所以然,当即快步到宋江河身侧,恨铁不成钢道:“宋江河,你这是干嘛呢?”

“不用你管。”不

是秀才了,宋江河连平日里该有的礼貌都直接抛去,十足的破罐子破摔。

刘大爷眼睛一瞪,胡子一翘,“宋江河,你也太没大没小了吧?”

宋江河哼了一声,冷着脸,不说话。

宫玉三人这时也走到了河边。

河水涓涓地流着,叮叮咚咚的,但也散发出了一股寒意。冬天来了,这河水再也不像往日那样暖暖和和的。

就这河水,用来洗衣服都嫌冷,浸泡在里面,那更是寒意沁骨。难以想象夏桃在里面呆了那么久,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夏轩和夏楠看见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夏桃凝视二人,委屈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哭得更是厉害了。

宋江河烦躁地吼道:“哭什么哭?有本事你去死。”

他冷冷地看着夏桃,宛如看陌生人一般,没有一点心疼,更谈不上有感情。

或许,正是因为没有感情,就算是夏桃在他眼前死在河里,他的情绪也不会发生丝毫的波动。

“宋江河……”夏楠年少气盛,听他说的话,怒气就噌的一下冒了上来。

抓住宋江河的衣领,夏楠捏紧拳头,咬着牙关,就想给宋江河狠狠地揍上一拳。

宋江河身子单薄,被他那么一拽,就跟提一只小鸡子似的。

但宋江河似乎并不怕他。

瞪着眼睛盯着夏楠的拳头,宋江河激动地威胁道:“你打,有本事你打?你这才从牢里出来,信不信我又把你告进去坐着?”

反正都已经和夏家撕破了脸,他以后做事也不需要有所顾忌了。

“楠。”夏轩及时抓住夏楠的拳头,“别冲动。”

宫玉审视着宋江河痞子般无赖的嘴脸,接口道:“是啊!楠,别冲动,他是该打,但咱也别脏了自个的手。”

夏楠咬着牙,情绪不稳定地喘粗气。如果可以不用顾忌,那他今日一定会揍死宋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