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妇人说到激动处,竟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争论起来。

宫玉听得刺耳,怒气不住地在胸中盘旋。

眼角睥睨到宋关山的身上,她五指收紧,一点杀气溢出。

陈大人注意到她看宋关山的眼神,不禁心中腹诽,这女子可不好惹啊!

丑,丑……

这个字跟回音一样在脑中回放,宫玉怒不可遏地发誓,她一定要治好她的脸,到时候亮瞎了他们的狗眼。

宋关山听着民众的议论开心得咧嘴,嘲讽道:“听到了没有?你一个丑八怪嫁给夏家三兄弟,得侍候

三个男人,这要放到其他女人身上,早都羞得无地自容,只会在家里呆着不敢出门了,而你倒好,居然还敢出来抛头露脸的,切!真是不嫌丢人。”

宫玉和夏轩来告他家,他瞧宫玉不顺眼,便什么恶劣的话语都往外吐。

宫玉清澈明亮的双眸微微一眯,周身气息冷凝下去,杀气更浓。

陈大人注意到宫玉眉宇间神色的变化,凝视了宫玉两眼,“啪”地一拍惊堂木,朝宋关山声严厉色地说道:“宋关山,在这大堂上,何时轮得到你来多嘴?来人!”

唤来了衙役,他立即吩咐那衙役掌宋关山十个大嘴巴子。

用来打嘴巴的是一个皮质的小板子,宋关山这才听陈大人发话,没想到就有衙役过来“啪啪啪”地往他的嘴上打了。

痛,钻心的痛。

宋关山想要反抗,不料,两个衙役将他固定着,硬是让他动弹不得地接受拍打。

可他这时还不敢开口说话,开口的话打得更疼,只能将嘴巴紧紧地闭着了。

后面有人奚落道:“打得好,叫他什么话都往外说,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十个大嘴巴打下来,宋关山的嘴唇立即肿得跟香肠一样。

那皮质的板子设计得

好,都肿成这样了,偏偏还一点血都不流。

宋关山悲戚得想哭哭不出,想抱怨又不敢张口。

陈大人又继续申案子。

宫玉道:“民女说的全是事实,大人若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传上阳村的村民来问话就是。”

她敢让村民来作证,说的十有八。九是真话了。

但陈大人注意到她的说词,“民女”,而不是“民妇”,这是不是说她跟夏家的几兄弟还没到人们想象的那个程度?

陈大人微微颔首道:“姑娘言之有理,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确实应该传上阳村的村民来问话。”

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众人,他又道:“来人,先将他们全部收监了,三天后再行审理。”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四个衙役赶紧匍匐在地上求情,奈何陈大人瞥了他们一眼,一点表示都没有,侧方的衙役也只好就将他们四人都带下去。

陈大人拿着惊堂木正想拍下说一声“退堂”,不料,他还没有动作,后堂就有一个丫鬟急急忙忙地跑来。

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那丫鬟到了陈大人的面前,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人,老夫人心口痛,快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