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吃人的眼睛睬了夏轩一眼,他便朝后面的马场喊道:“许场主,有人来闹事了。”

这话传过去,有人伸长脖子往这边瞄了瞄,立马跑去喊许场主。

夏轩看事情闹大了,心念一转,拉着宫玉,“宫玉,要不咱们走吧?”

解气可以,将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而且马场的人很多,一旦闹起来,最终都会是他和宫玉吃亏。

打不过就跑,这向来是小时候父亲对他们的教导,是以,他一点都不觉得逃跑有什么不妥。

的确,若是宫玉的身手不够好,宫玉都会跑的,但

是……

那青年看二人要落荒而逃,机警地跑到前面来挡住二人的去路,威胁道:“打了人就想跑?没那么便宜的事。”

“跑?谁想跑?本姑娘今天是来揍你的,人还没揍,我岂会跑?”

宫玉瞧他那流氓痞子般的嘴脸就不爽,加上想起当初原主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的事,美眸微微一眯,干脆揍他一顿。

于是,在许场主领着众人前来之时,那青年正被宫玉打得躺在地上哀嚎。

夏轩傻眼地看着,汗颜不已,他刚才还担心宫玉被打,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用他出手,那青年都能被宫玉打个半死。

许场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瞧着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骑着马到了这里,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看还在卖力地打人的宫玉和那个狼狈地哀嚎的马奴,脸色霎时就难看了起来。

他不是恨宫玉打人,而是觉得太丢脸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打不过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还好意思喊他来处理,这不是让他丢脸吗?

至于夏轩,在一旁欣赏着宫玉的“凶悍”,眼中都是惊讶。

正是因为他的不参与,所以许场主才会觉得丢脸的。

知道有人来了,

宫玉又踢了那青年一脚,这才停下来。

抬头看了看还骑在马上的男人,宫玉拍了拍手上几乎不存在的灰,道:“前辈便是许场主吗?”

许场主带来的人不少,看到这种架势,许多人都会吓得心慌,何况是一个女子。可宫玉似乎无动于衷,丝毫不觉得他身后带来的打手有多么的可怕。

许场主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继而说话的口吻也放得温和了一些,“正是,姑娘蒙面前来马场闹事,却不知是何意?”

蒙面便是不想被人看到真容,结合宫玉做的事,很是让人深思啊!

只不过,既然要遮住面容隐藏身份,何以她身后的男子会大。大方方的将脸露出来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宫玉镇定自若道:“许场主是对我脸上的面具有意见吗?实不相瞒,我脸上之前长的脓包结疤了,露出来怕吓着你们。”

许场主看她交代得那么诚实,点了点头,目光从朝那个狼狈地爬起来的青年瞥了一眼,道:“姑娘和大柱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啊?”

那个叫大柱的青年怕宫玉开口说出一些对他不利的话来,抢在宫玉的面前说道:“许场主,这姑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