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岳清和她的义父又不在这里,夏冰也是没有必要再忍下去,毕竟有一种人不把内心的部分想法说出来,也是要憋出毛病的,夏冰本身就因为自己迟迟无法从凝神境界突破到丹丸境界而苦恼,可不想因为岳清的事情,而让自己的心神愈加不宁。

“我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醋味在弥漫,我说师姐,你对人家岳清姑娘如此有意见,基本每次提到她都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该不会你早就看上林医生,却没办法成为他的正牌女友,所以每次见他和别的姑娘比较亲密,就气不打一处来吧!”在林肃还没有发声之前,宫小灵就忍不住嘻笑出声,看着夏冰的眼神也显得很是好奇八卦。

“你再这么八卦,信不信师姐直接给你来一套八卦掌!真是的,说些什么胡话!我会看上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你见过哪对情侣是见面都要吵架的?”夏冰望着宫小灵,翻了一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说着,并且在后座上也跟宫小灵扭打起来,好在这跑车的内部架构也很结实,而两人扭打的时候也并未动用灵气之类的,要不然车子还没开回

住宅区,就已经要在中途被震得四处冒烟了。

“哎呀哎呀......别扯我耳朵啊师姐......我就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而已啊!”宫小灵和夏冰扭打在一起,狭小的空间作战本就不是她擅长的,加上还不能用灵气将事态扩大,所以很快她就落入了下风,被夏冰揪住耳朵,开始求饶。

“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下次还敢不敢了?”夏冰仍是揪住宫小灵的一只耳朵不放,看样子是要宫小灵亲口承认下次不敢再胡言乱语才准备松手。

“哎呀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嘛,不开玩笑的话多没有意思,师父,你说是不是?”宫小灵眼角余光瞥向在前面开车的宁伯,似乎是想用这个方式分散夏冰的注意力。

“臭丫头,还敢用师父来要挟我,看我不揍你!”夏冰见状又是动怒,眼看一巴掌就要拍打在宫小灵的翘臀上,秦丝弦也是看不下去了,将两人拉扯开,并且说了夏冰几句,接着夏冰这才没有继续和宫小灵扭打计较。

发觉后座上不闹腾了,在前面继续开车的宁伯才缓缓出声:“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光你们俩就

足够闹腾了,还是人家秦姑娘懂事,要不怎么修为进境都比你们快呢?你们呀,有功夫打闹,还不如一门心思放在修炼上。省会之后,一切照旧,和朝月盟的冲突只会加重不会减弱,大战早晚会来的,以你们现在这个状态,真的是很难令人放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师父你不用过分担心的,听说大师姐她在北方发展的很不错,已经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并且得到了当地世家大族的支持,身边光是出谋划策的智囊军师都不少,能够调用的人手那就更多了,数以万计!我想,其他同门也是各有收获,等我们聚集起来,和朝月盟抗衡,也是问题不大的。”宫小灵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耳朵,对着驾驶位置上的宁伯说道。

其实以宁伯的境界,那种可以瞬间制造空间裂缝,到达数千米的高空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的能力,要带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宅区域根本不需要开车,但若是心念一动,开凿一个空间通道就将几人送了回去,各自安定下来准备休息那还怎么说话呢?

宁伯也是为了增加几人交流的机会时间,才选择

这种方式,不过方才他开车的时候又想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有些走神,一个不注意就让夏冰宫小灵扭打在一起,现在回过神来,也是准备引导大家谈论正事。

结果宫小灵的乐观一下子让他变得哭笑不得。

虽然不能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事情,但在宁伯看来,给宫小灵竖立起一种危机感也是很有必要的,以朝月盟现在的实力,在宁伯的粗略估计下,是现如今凤舞组织实力的五倍以上,这还是算了在各地散落的人员带着各自建立的班底回来的情况,以及朝月盟盟主实力没有重大突破的基础上。

这已经是一种压倒性的局面了,靠宁伯出山和潜力巨大的林肃来扭转乾坤,也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宁伯不得不提前将紫灵珠交给林肃,没想到宫小灵还这么乐观,简直是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接下来宁伯抽空跟宫小灵等人好好讲述了一下现如今朝月盟和凤舞组织之间存在的差距,耗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听完这些,本就疲倦的秦丝弦仿佛一下子来了精神,没有困意了,而宫小灵则是张大了嘴巴良久说不出话来,至

于夏冰,脸色虽有些僵硬,但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表现得多么失态。

林肃那边,则是一反常态,平和到像是根本没听到这些一样。

偏头观察了一下林肃的反应,宁伯也是感到吃惊,虽然林肃的沉着冷静也是他欣赏的一个要点,可这种时候一点变化的反应都没有,也是不禁让宁伯产生到时候林肃会轻敌的担忧。

无论是远古时代还是现如今这个时代,轻敌都是一个大忌,宁伯将凤舞组织交给林肃,连紫灵珠也交给林肃,期待的是一颗新星崛起,而不是绽放了一点光芒之后就直接陨落令人惋惜的星辰。

所以对于林肃这种平静的姿态,宁伯也是决心敲打一下,不过还不等他开口,林肃就转头看着宁伯,咧开嘴角,露出一口白牙以及很是自信的笑容。

“宁前辈,我感觉到那东西在颤动,这次不是它吸收我的灵气,而是我从中汲取力量了!”

此话一出,正在开车的宁伯顿时一震,手里的方向盘都差点被他弄得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他看着林肃的面容也是写着惊讶两个字,良久不能平静下来,这是在宁伯身上罕见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