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有可能,丹鼎一脉的人只要成年,基本上都可以位列楚家的长老席,所以楚家最年轻的长老也往往出自他们,可以说这一脉的人在楚家都是属于位高权重一类的,别说收养什么义子义女,就算强行把其他家族的后人抢过来培养,那也是有这个本事的!但具体是不是丹鼎一脉,如果是,又是哪个人的传人,还是要我见过那个岳清之后,才可以判断。”宁伯思索了一会儿,给出了比较中肯的回答。

“我倒是也想让她出来和宁前辈你见上一面,毕竟你看过之后,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间接也撇清了那潜藏的一点嫌疑和误会。可问题是楚家的规矩森严,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执行任务失败了,现在要么在回楚家的路上,要么已经回到楚家,接受那任务失败的惩罚,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所以此事暂且还是得搁置下来。”林肃故作叹息,但说的也的确是真话,而不是自己随口胡诌的,若是岳清不需要遭受惩罚,可以自由出入,自由行动,也就不需要只是在口头上描述她的行为特征让宁伯来分析了。

“即使如此

,那就暂且搁置,这也不影响大局,除非那楚家家主知道了你和岳清有私交,想利用人感性的一面,不派楚欢欢出来,而是直接派岳清上场和你比拼,那样才会影响到老夫的部署。”宁伯沉声说道,而他突然说出的这番话也是让林肃神色一怔。

接着林肃以手抚额,起初还只是轻柔的抚摸几下,到了后面,则是直接如重锤砸击了,发出咚咚的响声。

“林医生,你这是做什么?”一旁的秦丝弦看到林肃这个动作,也是震惊了,接着主动伸手将林肃的手腕扼住,免得林肃一个不慎用力过猛,将自己的额头都给敲出血了。

“呃,放心,又不是什么自残的行为,我思考问题上头的时候就习惯这样。实在是宁前辈这句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之前我只是做好面对楚欢欢的准备,为此还特意请另一个朋友去搜集楚欢欢的信息,但却忽略了楚家派出丹鼎一脉的人的可能,若岳清恰恰是丹鼎一脉的人,而那刑罚也不是让她要躺上许久才能恢复,也是有可能被派上场的。这样一来,还真的比较麻烦。本身她的修为实力就在我之上,不是

丹丸胜似丹丸,已经凝炼出本命器雏形,乃是一杆冰枪。看似是战斗性能突出的,可有些玄妙丹药的炼制就是需要寒气和火炉的火气维持住一个极佳的平衡才能炼制出,这个平衡我都不好掌握,凝炼出本命器雏形的岳清却是容易掌握,从这一点来说,只要是比炼制丹药,我已经落了下乘......”林肃在秦丝弦的劝阻下,将手掌从额头上放了下来,不过脸上的阴霾还是没有就此退却。

“没事,我早说过林医生尽力而为就行,就算你没有赢下这场比拼,你个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可惜了我们凤舞组织的宝物就要被那楚家夺去了!不过可惜归可惜,比起一个势力的稳固和安定,失去一两件宝物也没什么,重要的是你坐在这个领头人的位置上,代替我将组织管理好。”宁伯望着林肃的眼睛也是有着明显的期盼,和他此刻说的话相符合。

“这些道理我懂,但比拼还没开始,也不用将败退之后的事情考虑地这么全面。我倒不是担心比拼炼丹还恰巧需要炼制什么需要掌握冰火两重的技能才能弄好的丹药,而是怕楚家派出

的人掌握了什么特殊的功法,如果只是修为上的差距,靠着天赋和手法是可以弥补一些的,但要是对方掌握了专门炼制丹药的功法乃至所用的鼎炉都是绝佳材质,那就不是落入一点下风这么简单!”说话间,林肃也是脸色凝重起来!

专门炼制丹药而产生的功法本身就不少,而且一个比一个独到,而鼎炉的材质也是影响丹药成色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若是对方在这两方面都超过林肃,纵然掌握着前世在隐仙门学艺的部分经验,林肃也是没多少把握。

直接战斗的话,林肃也是不会占据上风,那楚家若要派人迎战,实力也必然不会是逊色岳清那个级别的,不然就是把宝物送出来了,加上大庭广众之下楚家选择这个方式的可能性本就很低,所以林肃暂时不用做考虑。

“你说的不错,那楚家的确掌握着一种神奇的功法,不仅可以用于战斗,也可以用于炼丹,据我凤舞组织掌握的信息来看,那楚家之中,某些老祖已经是脱离修行者的范畴,身体也即将跨越血肉之躯的层次,到了这个境界,创造全能的功法,倒也不足为奇!”

宁伯放低了声音,但那声音中的认真肃穆还是清楚传达出来。

“完成血肉之躯的跨越?那楚家的老祖岂不是要从人类的范畴中脱离么?”林肃也是震惊好奇了起来,这一次林肃也是打算从这凤舞组织首领的口中套出点什么重要的东西出来,那楚家拥有像那岳清那般的强大晚辈,还有楚欢欢这种号称千百年不遇的天才,相较之下,这凤舞组织除了神秘一点,高层精英人都没见全之外,还真的没有什么优势。

这种事情,直接问岳清,对方的回答肯定也是模棱两可,林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问宁伯得到的消息全面,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宁伯也不是没有进一步透露的意思。

毕竟如果只是卖关子或者刻意营造神秘氛围的话,那么宁伯连丹鼎一脉都不需要介绍,直接等盛会来临的那一天,让林肃自己去琢磨,现在宁伯不仅提到了丹鼎一脉,还提到楚家某些老祖真的创造出了那种全能功法,并疑似即将完成血肉之躯的跨越,让林肃的内心倍感震撼,若不加以说明的话,其效果无异于在林肃心境中打开一扇奇怪的门又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