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可能,一种是那两千阳灵卫中有幸存者,在那场战斗过后被凤舞组织的人找到,秘密调养,直到现在才重出江湖,第二种可能就是在这二十年间,宁伯又找到了新的人选,适合修炼阳灵圣魂功,表面上淡出视野,实际上是秘密培养这些新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真是如此,宁伯还真是用心良苦,不得不佩服啊!”

那黑衣人出声后众人一阵沉思,四周的氛围也变得沉寂,忽而一个声音打破了这种沉寂的氛围,赫然是齐铭身边的齐正。

“你还是说漏了一点,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宁兄此话纯属是在开玩笑,算不得真话。”接过话茬的乃是楚明远,手上还捧着一杯红酒,但其脸上并无一点醉色,显得很是清醒。

“是不是在开玩笑,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既然这场宴会已经被闹成这个样子,我想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你们若是让开一条路,阳灵卫破坏酒楼地基,用圣魂火引发大爆炸的一幕就不会出现,但若是不让开,要耽搁我时间的话,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让双方都不好收场,也就怨不得谁了。”

宁伯淡定自若地说着,并未用着威胁恐吓的语气,但这话语中的内容却显得威胁恐吓意味十足。

“两千个阳灵卫形成的圣魂火都被齐家的神水术给浇灭了,数百个阳灵卫形成的火焰又能有多强?齐长老,你不是说你表哥参加过那场战斗吗?那他一定和你分享过其中经验,你会用神水术吗?”一个三十出头,穿着夹克衫的短发男子忽而站了起来,来到齐铭的身边,和他套着近乎,同时对齐铭挤眉弄眼,一看就是在使眼色,意思是就算齐铭真的不会神水术,在这个节骨眼也要说会。

不曾想齐铭直接一个二指禅弹在那人的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面露鄙夷之色,不屑道:“不会就是不会,给老子做什么眼色?那神水术可是齐家的顶级秘术,我表哥都不会,跟着那位太上长老才沾光的。我喜欢直来直去的攻伐手段,那神水术虽然强,可是施法手段和条件太墨迹和苛刻了,我不习惯,就跟齐正不习惯学剑术一样,有意见吗?”

说着,齐铭还瞪了那个过来套近乎的短发男子一眼。

对方顿时打了个寒颤,接着连忙

道:“没意见,没意见。”

“我说,你教训别人的时候能不能别带上我,这样很烦的。”下一瞬,齐正在齐铭的耳边说道。

“我也很烦你在这里不干实事啊!阳灵卫消失了二十年都重出江湖了,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齐铭将手上的巨灵斧扛在肩上,偏头对齐正说道。

“你不会神水术,我也不会,能有什么表示?不想来个鱼死网破,在宁伯发号施令引发爆炸之前从这里撤离出去就好了。”齐正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对他来说,及时从这里撤离出去是个很轻松的事情,并没有多少难度。

“你说的容易!两千个阳灵卫都栽在我们齐家的手上,虽说是各为其主的战斗,并没有私人恩怨,但宁伯能咽下这口气吗?来这里赴宴,和我们客套了这么久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楚天陌这老贼还不知收敛,要挑衅他,玩大了咱们也会被波及的!”说话间,齐铭额头青筋暴起,对这阳灵卫明显还是有些忌惮。

“你对我说这些有用吗?去跟宁伯说啊,用不用阳灵卫是他一念间的事情,或者,你也相信楚明远的猜测,宁伯是

在开玩笑,并未召集新的阳灵卫。”齐正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坐在那里,翘起了二郎腿,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虽然他已经提到过在宁伯对阳灵卫发号施令之前就撤离出去,可直到现在,他一点挪动屁股的意思都没有。

“他娘的,你这家伙还真是不到火烧眉毛的时候一点不着急,我也算认识宁伯有些年头了,关键时刻他很少开玩笑,冒险的时候也是屈指可数。楚明远那家伙说的话可信度只有三分,你又不是不清楚,总而言之,这种把命运交给别人掌控的感觉还是太不爽了!你要是稳得住,就在这里给我看好他们,我带人去地下室看看,怎么样?”这番话是齐铭临时起意说出来的,当提到要带人去地下室看看,他也是用起了传音,免得被别人听见。

不曾想宁伯仿佛有了窥探他人心中所想的能力,下一瞬直接偏头对跃跃欲试的齐铭说道:“齐长老,两千阳灵卫葬身沙漠的时候,你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尚且年幼,所以这笔账我是算在齐家老一辈的身上,跟你和齐正没有多大关系,这才对你们有

些宽容。但你若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要对我重新扶植起来的阳灵卫动手,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此话一出,肩上扛着巨灵斧的齐铭顿时愣住了,身形也是僵硬,深吸了是几口气,费了好大功夫才平静下来,迎着宁伯的目光,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解释在这个时候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反倒是越说越乱的可能性更大,并且,他也不知道,被宁伯用如此凶恶眼神盯着,他能说出什么逻辑正常的话。

宁伯的境界和楚天陌孰高孰低,齐铭心中也没有定论,但此刻他只是被宁伯一个眼神就给吓住了,就证明宁伯的实力要在齐铭之上,纵使齐铭启动了巨灵斧的双形态,同时拿着巨灵斧和巨灵剑对宁伯出手,估计也只能对宁伯的防御起到一点震荡的冲击作用,并不能像对付其他人那样大多在瞬间破防。

还没有真正交手,齐铭就已经有了这种感觉,当即肩膀就感觉一阵酸痛,这巨灵斧也是通灵性的,其力量和持有者的力量修为乃至心境状态都挂钩,故而此刻才会出现这种转变,因为齐铭的战意已然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