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现在有了一个具体的目标,只要找到那个精通算计的人处理掉,不仅断了连齐的一个臂膀,可能还会得到连齐所在组织的更多情报,所以显得干劲十足。

他不知道的是,连齐身边,那个精通算计的人,从林肃去而复返见到韩小秋的那一刻,就如同安插了一个眼睛在林肃的身上。

就连韩小秋和林肃方才在车上的对话,那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靠的不是什么顺风耳的特殊能力,而是探测器和窃听器等组成的混合装置,就连林肃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接触到了这种东西。

“看来是想要再度折返,来找我了,本来是该好好布阵,来个瓮中捉鳖的,不过重要的人都没回来,我这么调兵遣将,提前暴露他们的实力,貌似也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连齐的房之中,一个黑衣男子代替他坐在了案牍之前,把耳中的连线装置放下,自说自话,嘴角也掀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同一时刻,林肃已经下车,重新潜入庭院之中,但这一次他前脚踏入庭院,后脚就听到了大批守卫移动的声音,其中甚至还有人高声呼唤,不

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的消息。

这顿时不得不让林肃怀疑他再次潜入的事情已经暴露了,然而之前他打昏的那些人没有个三五天是清醒不过来的,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林肃心中狐疑,手脚的速度则丝毫不慢,有惊无险地躲过附近大批守卫的搜查,在房梁房顶上悄无声息地移动。

原本作为林肃此次潜入的目标的男子则趁机进入密道,离开了这里,似乎是没有提前和林肃碰面的打算,走的很是干脆,就连他派出的守卫也不是什么精英修行者,同样只是配备了一些装备的普通人。

有时候连齐自己都会有为什么明明培养一个精于刺杀的修行者队伍却不放在明面上使用的疑问,但他却没有,因为他是那个队伍的训练者和缔造者,很清楚好刀该用在什么地方上。

即便他知道连齐和林肃会在近期之内产生大规模的冲突,但也不会擅作主张吧这个时间提前,甚至会主动留下一些线索,让林肃查看,这便是请人入局的第一步,至于信不信那些线索,那就取决于林肃了,他只是提供一些迷惑对方的选项而已。

有了上一次

潜入的经验,即便四周守卫已经被惊动,可由于整体实力的差距,林肃并没有耗费太多力气就躲过了那数百人的搜捕,进入了中央控制室。

这里的安保守卫比起林肃最开始遇到的那一批,身体素质要强上一些,但林肃使出将近凝神的修为,放倒他们依旧只是在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

原本他是不想再抓人盘问的,免得几人的口述有差异,自己都动摇起来,但现在情况有变大不一样,他不找人问也免不了产生动摇,那索性还是抓几个人,听听他们的想法和意见。

“我们之间的差距你也看到了吧,反抗只有死路一条,我问你,连齐身边是不是有专门帮他出谋划策的智囊团,那几个家伙在哪里?”老规矩,林肃打昏了中央控制室的大多人,仅仅留下了一个,而这人比上次他抓的那个还要怂一些,林肃还没有真的动手折磨他,他就全身瘫软,任凭林肃怎么搀扶,他都是站不起来,所以林肃到最后都懒得搭理他了,附身蹲下,直接问道。

“智囊团什么的倒是不清楚,我只知道一个人专门帮连老大出谋划策......要是咱们

说的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咳咳,他叫牧先生,估计这会儿已经离开了。”这人压抑着心头的恐惧,回答起林肃的问题,虽说极力克服,可说话还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林肃听到这个牧先生的称呼,点了点头。

这里有的人称呼连齐为连先生,有的称连老大,不管是哪一个,都属于尊称,而这牧先生同样带着一股尊崇。

如果这里的守卫都不服连齐和这所谓的牧先生,那么在被林肃擒获过后也没必要再沿用尊称,脾气暴的甚至会把他们的祖宗拿出来骂,毕竟是他们让自个遇到林肃这么危险的人物。

现在林肃还没遇到这种情况,看来连齐和这个牧先生在这些守卫的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走了?是去哪里了,找连齐吗?”确定了有一个人存在,也比虚无缥缈的猜测要好。

即便不是一个智囊团,而是一个人,只要真有这样的家伙存在,帮连齐出谋划策,那么林肃就有对付和注意他的理由。

之前和连齐的明面暗面上交手,林肃都不算落入下风,也就林肃和韩小秋离开洛门区去往盘蛇

村的时间段才出现一点变故。

事出异常必有妖,连齐一个人未必有这种本事,现在得知真有一个聪明的牧先生存在,二者没有联系都不太可能。

对林肃来说,现在找机会干掉这个牧先生,也是很有道理和必要的。

“具体的行踪我不知道啊......”那人诚惶诚恐地说道,身子还不时哆嗦。

林肃看他那副样子,也知道严刑拷打也不一定闻得出什么,甚至会加重他的恐惧慌乱,也就开始自己在附近搜寻起来,范围也从中央控制室转移到了房,那个被林肃擒获的人也是被带了过去。

林肃在房找寻了一段时间,并没有明显的发现,望着此处的布置,他忍不住问道:“这里的格局摆放是连齐自己的注意还是那个牧先生的建议?”

“我猜是牧先生的建议吧。”那人想了想,这么说道。

“不需要你猜,给个确切的说法,如果不能确定那就干脆不开口好了。我再问你,这个牧先生来这里多久了?”林肃一边查看四周,一边问道。

“不到三个月。”那人对此原本也不确定,但怎么敢真的不说,于是思索了很久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