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巨大动静引来了守卫。只见一群守卫如潮水般蜂拥而来。四名黑衣人如疾射的利箭般分散在青年周围,他们身上散发着森然的杀气,刹那间,这股杀气便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很快,十几个大汉迅速抽出腰间佩刀,寒光闪烁间,已将入侵者团团包围。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眼神坚定,手中的佩刀紧紧握着,随时准备与来犯者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房间内的气氛也因为众人的出现变得更加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黑袍人在众人的警惕目光下,露出半张脸,忍俊不禁的模样似乎带着一丝无奈和戏谑。他高高举起双手投降,同时有意地挥动着右手上的信,急切地向众人解释自己只是送信之人,那封信并非武器。

“既非敌,来者是客。”自始至终波澜不惊的青年挥手请道。

听到黑袍人的话,众人仔细一看,他手上确实拿着一封信。青立刻明白了自己被耍了,心中不服。他闷哼一声,最终还是收回了匕首。

由此至终青衣和四人始终保持着可以随时保护主子生命安全的距离。

“青老狗别挡道,没听到你主人的话?我是客人!”

“你...”

黑袍人特意的撞开青袍人,气的后者五孔生烟。

“不打紧,让他过来。”

也不见黑袍人有什么动作,眼前一花竟已经来到青年面前,礼貌的双手递上信。

青年虽然他嘴角常挂微笑,但那一对凌厉的眼眸,却紧紧的盯着黑袍。一脸说不出从容的接过信,面对暗杀者清秀的面颊没有丝毫波动,反而赞叹的目光:“似鬼似魅、来去无影真不愧与青并称双煞的黑袍杀手,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让曾经风靡一时的舔刀之徒放弃本职,斯非托开什么条件我都能许下只多不少的承诺,我托尔家的大门就是为你们这种人才打开的。”

黑袍人的嘴角扭曲出一丝自嘲,挖苦似的说:“过奖了,小的与您相比差远了,年方十八便贵为托尔家继承人后补之一,假若盘上高枝定扶遥直上,可惜小人是个贱骨头。”

这话听起来好听意思却充满嘲讽,做继承人的狗风光过继承人之一的狗,暗示两者等级不一样,蕴含不屑之意。

在这一瞬,青年脸上抽搐了一下,表情也是比较冷,不愧是小魔女的狗见人就咬。

黑袍在冷笑,自己一定有做大贵的狗吗,只是区区一个天才和那位大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的不自量。

青年轻轻抿了一口茶,很快便稳定下情绪。他缓缓说道:“人各有志,至于那件事我弟弟也有错,所以我也不打算追究了,算是揭过此事。不过,我还真有兴趣想知道我们王贵界第一天才想说什么。”

青年看到信上“还钱”二字,觉得甚是好笑。接着读下去,信中的话语充满了蛮横与无理。对方指责青年的弟弟犯贱,要求兄长代为偿还药水钱和精神损失费一万二千二百金币,还“大度”地表示因为青年有钱,只收整数二万金币。这种强词夺理的要求,让青年既感到愤怒又觉得荒唐。他对那个小魔女写的厚颜无耻感到震惊和可笑。

受害者雷奥情绪激愤难以抑制住怒吼:“她还不去抢,差点将我玩死还敢来耍无赖。”

黑袍之人露出一抹笑容,心中暗想:真想说我就是来抢的。那笑容中或许带着几分戏谑与张狂,仿佛对自己的目的毫不掩饰。

青年没有过多的情绪秀眉微挑:“你主子不会以为我会真给她钱吧。”

听了他的话,黑袍嘿嘿一笑的道:“不,可以不给的。”

青年蹙起眉头微微冷笑:“是吗,那请自便,我还没无聊陪她玩游戏,两万金虽然不是什么钱,但钱多拿去捐给神殿也不会白白便宜斯非托,还有你在我心情还没完全变差之前滚蛋。”

“莫着急,小人刚刚是讲真的2万不还就算了,反正我家主子好像也不想要这点小钱,特意准备了份标价二十万的精心礼物准备大赚一笔,相信您一定会很喜欢,听说您见到真品会非常满意,定会买下!”黑袍人笑的很诡异,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次他也不废话了,袍子里伸出来的手掌一翻出现了个高贵的木盒子。

“好,我都有看看是什么居然那么大的口气,不信她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想要什么。”

青年一脸无奈的伸手去拿盒子,之前还无理取闹的想坑钱现在又突然送礼物,对方到底想耍什么宝。

“少主等等,这小子阴险得很,年轻时最喜欢下暗手。”

青年在听到这个话后,向青衣人点了点头。尽管青年不相信盒子里会有毒针之类会伤害他的东西,但他也担心会出现让自己灰头土脸的情况,毕竟那个女人在他看来就是个神经病,一旦沾上准没好事,还是小心再小心为妙。

青衣人小心翼翼的举动表明他对这个盒子充满了怀疑,认定这是一个陷阱。他将盒子放回桌子上,退后两步后拍出一掌,用劲气将盒盖炸飞。此时,白蒙蒙的寒气从中涌出,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低。

“哼,果然有诈。”

整个过程黑袍鄙视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傻逼,想到曾经和他齐名就觉得羞耻。

在刚刚的交手过程中,黑袍已然有所察觉。他发现眼前之人已不再拥有曾经的血性。一个没有了享受死亡刺激之感的刺客,甚至会本能地去躲开危机,这样的人已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杀手了。

对于黑袍来说,曾经的对手如今失去了那份作为杀手的特质,让他感到失望与不满。

这种落差使得黑袍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黑袍心中暗想:真想送他去死啊。

没钱付,那家伙的守护者和死侍一个也不要留活口。

这是那位大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黑袍看着青的眼睛闪现着不明的笑,自从被捡回来就做了三年车夫技痒难耐。

虽然想是这样想,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想不给对方也必须付,真想看看这小子还能不能假装淡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