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

陆轻霭是怕的,可也有点疑『惑』的。

难道他所谓的吓唬自己就是压在自己上面?

虽然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压着,还是个大自己十多岁的,可也会害羞啊…。

她努力的不看这个人视线,转动眼珠,往下看,看到他『露』出来的胸肌,没想到,胸口还有纹路和肌肉,还蛮紧实,线条好看的让人浮想联翩,也忍不住想用手戳一戳。

“你在看什么”?他发现,他不动的时候,她竟然在看自己的胸,顿时让他肌肉紧绷,“你这么喜欢看,要不要我全脱给你看啊”。

“啊”?陆轻霭呆了呆,眨眨眼,大脑仿佛短路,嘴巴不听使唤的说:“额…随便啊”。

“随便”?他嘴角抽搐,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正好,我学雕塑的啊”,陆轻霭尽量装作勇敢的说:“反正我雕刻过大卫的『裸』体,男人的构造应该都差不多吧”。

“你这么轻浮、随便,我都懒得碰你了”,宋楚郎从她身上撑站起来,冷漠的道:“你那个禽兽一样的男朋友我看你也研究过他的『裸』体吧”。

陆轻霭幻想了下周仕伦的『裸』体,有种连隔夜饭都想吐出来的冲动了,“你别胡说,我跟他就仅限于亲吻而已,再近一步的,没发展过,而且论轻浮随便我怎么也不如你吧,刚刚是你说要脱给我看的,我看你比我更轻浮随便,一个大我十多岁的大叔动不动就说要脱给我看,简直猥琐”。

宋楚郎再次被她气住了,这个小姑娘的牙尖嘴利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陆轻霭看到他生气的模样,怕他一时发怒把自己赶出去,也不大敢继续这么嚣张下去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又和颜悦『色』的说道:“叔叔,其实吧,刚才你真的误会了,我盯着你胸膛看,是因为我觉得…你肌肉线条挺好看的,有点职业习惯,我毕竟是一个学雕塑的,也学过形体,所以观察的比较仔细,你别介意”。

“行了,你别在说了,你要是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你就闭上你的嘴巴”,宋楚郎使劲把自己睡袍拉紧点,免得这个猥琐的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胸膛看。

陆轻霭撇撇嘴,好像自己会侵犯他一样的,明明是他刚才把自己压在床上吗。

想到刚才画面,她突然觉得哪里奇怪,他压着自己身上凶神恶煞的,却没行动,该不会只是想吓吓自己吧。

这个大叔,就是喜欢吓自己噢,其实不会对自己怎么样吧。

“不说话就不说话”,陆轻霭耸耸肩,本来还想问问他要不要去洗手间,不过他不让自己说话,她便自己拿了洗漱用品进去了。

女人除了洗漱又要护肤,她在里面呆了十多分钟,宋楚郎走进来不耐烦的道:“还没弄完,我要上厕所了”。

陆轻霭只好拿了自己的护肤品出去坐沙发上慢慢弄。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不一会儿便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听得脸有点红,心想,自己刚才上厕所时宋楚郎不会也听到了吧,真是丢死人了。

弄好后,她把白天跟客房经理那边要来的被子铺开,斜躺着看。

宋楚郎上床后,直接把灯关了。

陆轻霭无语,这个人真是没礼貌又特别不细心。

她放下,躺进被窝里,沙发有点短,她脚伸不开,只能蜷缩着,旁边怕掉下去,又拿了条椅子挡着。

其实心里还是蛮酸涩的,到底是年轻的小姑娘,出来玩是高高兴兴的,谁知道会落魄到需要来睡沙发。

到墨西哥后,果然还是早点买张机票回家吧。

她心里郁闷的叹了口气,因为沙发不舒服,和很想家里人,很久都没睡着。

宋楚郎也没睡着,房间里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虽然陆轻霭左右翻腾的动作很轻微,但他还是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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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陆轻霭身体撞到凳子上,醒来,难受痛苦的翻了个身,她是个老爱滚来滚去的人,睡着这么窄的沙发,时时刻刻要当心着别滚到地上去,就算睡觉也是半睡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