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发那天,戴星礼去的有些晚。

因为本来前天晚上都准备好的东西,被突然过来的靳斯言翻了一遍,全都扔了出去。

戴星礼蹙了下眉心。

她现在对于靳斯言的各种动作几乎都已达到免疫,眉心轻蹙下就干脆什么都心态平和了。

就像现在。

她人靠在门旁边,双手环臂不痛不痒的问:“你在翻找什么?”

“爬山野外培训,你这都带的什么东西?”

靳斯言把东西一件件拿起来。

两连的酸奶、随手扔进去的空水杯、不知所名的台灯、还有几大本尤为厚重的。

没多少东西,却把整个双肩包弄得鼓鼓囊囊,还极为的重。

靳斯言抬眸看向站在门口这包的主人,可人家包的主人则一副局外人的模样,懒散的在那一靠,气定神闲的模样宛如这次出去,不是野外培训,而是旅游。

“你到底是去游玩还是培训的?”靳斯言嗤声一笑,语调是那种一如既往的欠扁。话那么说,自己却动手一样一样的给她重新整理:“我要是不翻看一下,你是不是临走前还要把锅一并带去?”

戴星礼闲闲的看着他整理自己的背包,啧笑一声,没说话。

那意思很明显,她正有此想法。

于是靳斯言也干脆不说话了。

东西动手整理完成递给她:“检查一下,还缺什么?”

戴星礼伸手接过,看了一下。

自己胡乱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拿出。

背包中有些空,也有些轻,里面放的东西不多不少只有三样。

一个放满水的小水壶、小手电,还有一个防蚊虫叮咬的药膏。

比她收拾的那一大堆可是实在多了。

戴星礼只看一眼,就把背包拉锁一拉,单间背上了肩膀:“谢了啊。”

她并不知道靳斯言突然找过来帮她收拾这些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那天,他突然出口教训了一下南安泽一样。

总是许多地方的莫名其妙。

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连个最简单的朋友都不是。

一纸婚绑起来的陌生人,同住屋檐下抬手不见低头见,互相试探争锋相斗。

几次的出手相助后,又微带了些莫名情绪的染感。

……

车子停在校门前,门口已经站排了不少的学生,不远处还有几辆专接专送的大客车等待。

戴星礼临下车前弯腰系了下鞋带,就听前边驾驶座的靳斯言开口:“这几天我比较忙,手机不在

身边,有什么事你自己多注意点。”

戴星礼随意应了声,其实不然他们之间电话联系也是甚少。

鞋带绑好,戴星礼以为靳斯言没事了,她推开车门已经准备下车:“七天后见。”

此次野外野营培训,时间正好的七天。

没成想她一只脚都已经下了车,驾驶位上,靳斯言筋骨修长的指尖敲着方向盘又补了一句:“也许培训中,能碰到什么惊喜呢?”

戴星礼动作一顿,回头干脆嗤声一笑。

惊喜?

恐怕是惊吓吧。

最近的宋锦行都没什么行动,难保不在此次野外培训中做出什么手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