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米粥熬上之后,许灵均便愉快地品尝了董大娘所制作的爱心早餐,那韭菜鸡蛋馅的包子,被许灵均一口吃了小半个,顿时美味还在舌尖萦绕,温暖着他的身心。

另外一边,郭諞子此时则手脚麻利熟练地将那只大肥野兔剥皮开膛,清理得干干净净,随后再交给董大娘进行烹饪。

毕竟董大娘岁数大了,在处理这兔子、旱獭以及黄羊等草原野生动物时,动作不再那么灵便,而郭諞子则有着一手很好的皮革揉搓手艺,包括董大爷一家、许灵均,以及作为第七小队的很多牧民,都会将这些事情交给郭諞子进行处理,从而获得更好的皮革和皮毛。

没有考虑这些事情之后,许灵均心满意足地吃了顿爱心早餐。然后,在董大爷和郭諞子等人的热情招呼之下,一起前往草原上打草。

七月初的敕勒川草原,正是牧草最为丰盛的时节,放眼望去,那绿色的海洋一直延伸到天际,微风拂过,牧草如波浪般起伏,发出沙沙的声响。

打草,对于敕勒川草原上的牧民来说,是一项古老而重要的活动,在过去的岁月里,每当这个时节,牧民们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会出动,为即将到来的寒冬,提前储备牲畜的草料。

打草,就是把一棵棵草从草原上收割下来,打草有特殊的工具,一整套工具由新疆钐镰、拉杆、拐子、垫木、铁环和磨刀石组成。

钐镰是一把长约1米、弧形的刀;拉杆是用一根直径约3-厘米的圆木削平磨光制成,拉杆的长度可根据打草人身高而定,一般长约1.米左右;拐子夹在拉杆上方便打草人抓住拉杆使劲;垫木和铁环负责把钐镰捆绑在拉杆上。

打草人要有正确的动作和发力姿势,才能又快又省体力地收割成片成片的草地。打草时右手要紧握拐子向左发力,左手紧握拉杆上半部分也向左发力。

腰部从右到左转动发力,带动腰腹和后背同时向左发力,才能持续不断、周而复始地,把成片成片顽强生根在泥土里的草打下来撂倒在地上。

在从右到左打草的过程中,利用拐子把钐镰端平非常重要,只有保持刀面平稳才能打下草来,而且打得干净。

这不仅是为了保证牲畜能够安然过冬,更是关乎着整个草原生态的平衡和牧民生活的稳定。

如果在牧草丰盛的季节没有充分收割牧草和储存,到了冬季,牲畜就会面临食物短缺的困境,草原的承载能力也会受到影响。

而且,打草的技艺也是代代相传,长辈们会将经验传授给晚辈,教导他们如何判断牧草的成熟度,如何高效地收割和晾晒。这不仅是劳动的传承,更是草原化的延续。

打草是所有农活中最费气力的活儿,钐镰的每刀抡下去,双脚只能前进二三十厘米。打草者一打就是成片几十米上百米远的草地,期间一鼓作气不歇息,打草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此时的牧草虽然依旧茂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营养价值会逐渐降低。许灵均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和董大爷、郭諞子等人都格外珍惜这个时机。

虽然说往后他们可能不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收割牧草,但在这个时候,却是整个牧场男女老少齐上阵的好时机。这不仅是劳动的盛会,更是邻里之间相互协作、增进感情的时刻。

就这样,所有的男牧民一起前往远方的草原,老弱妇幼则在邻近的牧场进行放牧,许灵均也带起了自己的家伙事--钐镰,外加一个捆草的长绳。

每一次,许灵均都能凭借熟练的技巧,收割一大捆牧草,这有助于他后续养殖自己的大青马,以及饲养那些分配给自己的牛羊牲畜。

众人的分工各有不同,有的像郭諞子,驾驶着牛车,车上已经堆满了刚刚收下来的捆绑新鲜牧草的绳子。而董大爷和许灵均,则骑着自己的马匹,在草原上驰骋。

家家户户的牧民妇女们,也没闲着,她们给自家男人准备了上好的干粮和水,用自己的方式支持着这场盛大的劳动。

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人们的欢声笑语与机器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劳动画卷。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对生活的热爱,他们深知,每一把收割的牧草,都是对寒冬的一份抵御,都是对美好生活的一份保障。

许灵均望着这片热闹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片草原给予了他们太多,而他们也在用自己的双手,回报着草原的恩赐。

在广袤无垠的内蒙古大地,有一片如诗如画的草原——敕勒川草原。这里不仅有“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壮丽美景,更有着传承千年、富有深厚化内涵的独特农事活动——打草。

打草,对于生活在敕勒川草原的人们来说,是一年中至关重要的时节。每当夏末秋初,草原上的牧草逐渐成熟,金黄色开始渲染这片绿色的海洋,打草的序幕便缓缓拉开。

敕勒川草原的打草活动有着悠久的历史。在过去,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牲畜是他们生活的重要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