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至宝被人夺了一样。

那种心酸的干净,大概只有君挽亓能够理解了。

她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锅上煎一样。

“哥哥?”

君挽亓走到桥上,面色淡然地喊了一声,就像路过一样。

君逾墨转身,看了她一眼。

“什么时候来的?”男人问了一句。

云楚越却是警惕地蹙着眉头。

她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尤其再带回宫里之后,君挽亓整个人都变了。

“才来呢,就看到你跟云姑娘在这儿搂搂抱抱,倒也不怕别人瞧见。”君挽亓狡黠一笑,又看了云楚越一眼。

“有什么可怕?”

君逾墨沉声,这宫中,还有谁,敢诋毁他吗?

“哥哥,玄朝如何灭亡,不需要妹妹提醒吧?”君挽亓压低嗓音,慢慢走上桥来,也不知道心底别扭,还是作何,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一人把控整个朝堂,迟早会出事。”

“不,玄朝权力早就被分割完了,而如今大夏并非如此,这些事情无需你操心,我再说一句。”

君逾墨沉声,算是提醒了君挽亓一句。

有些不敢肖想的事情,就不该提。

云楚越在旁边听得恹恹。

“我出宫一趟。”

她轻声道,完全没有在意君挽亓在这里。

“好,让飞鸢陪着吧。”君逾墨伸手,拢了拢她的外袍。

云楚越噗嗤一笑:“可别,晚些他又该抱怨了。我走了。”

“好。”

君逾墨眼中满是柔软,目送女人消失不见。

君挽亓的心口,堵着一块石头。

她说话很是怪异。

“哥哥对云姑娘真好,若是母后见了定然心生欢喜。”

“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值得我对她好。”君逾墨浅声道,转身便走了。

他自小性子便是这般,如今更是凉薄地可怕,连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吗?

气得君挽亓直跺脚。

她的心,在淌血,晞南说得没错,就算君逾墨登基,就算他称帝,她的地位,也未必会高到哪里去。

事事都会被云楚越那个女人压一筹,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

京城这几日倒是热闹,因着四国之争就在眼前,涌入京城的人倒是不少。

“姑娘,咱们去哪儿?”

连夏有些茫然,两人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转了七八遭了,什么东西也没买,可云楚越的兴致却没减。

“嘘。”

云楚越嘘了一声,拍掉连夏那只手。

“自然是好好看看,京城这些生面孔,到时候没准会在比武台上遇见。”

云楚越一笑。

“唔。”

连夏愣了片刻。

“虽说四国之争就在眼前,可姑娘也没必要提前出来见这些人,您还对付不了。”

连夏有些为难,大概也不知道云楚越真正的目的。

两人七弯八拐,最后进了一个巷弄,算命的摆摊在那儿,见着云楚越过来,慌忙开口说了一句:“姑娘这般行色匆匆,可有大凶之兆。”

说着,就要伸手去拦云楚越。

可被连夏一下子挡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