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晟叹了口气,再也不用跟他这般,一辈子关在牢笼之中。

慕容晟倒也是个话唠,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年少的欢喜,第一次枰然心动。

是对一个小姐的丫鬟。

那时候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知自己的身份,是她配不上的。

慕容晟说着,云楚越在那儿打盹,敷衍地应和一声,直到慕容晟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

云楚越的困意一扫而光。

“什么,你说白欢欢?”

“嗯,当初被父皇和你父亲争相迎娶之人,也是名动京城的女子,白欢欢,可惜那时候入不了朕的眼,朕只觉得她身侧那个丫鬟格外吸引人。”

这,能不能不这么狗血。

慕容晟所说之人,莫不是她的阿娘余梦笺。

可云楚越没有说话,怕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阴风吹过。

吹地桌案上烛火扑哧扑哧。

门外进来一道黑影,许是下雨了,君逾墨的发梢上沾着水。

“问皇上借一人。”

君逾墨沉着脸,那般模样,哪里是借的意思。

分明是抢。

他一把拽起坐在那儿的云楚越,眸色像是要吃人一般,将她带了出去。

“怎么了?”

云楚越歪头,不知男人这是发什么疯,她被君逾墨拽着,入了他的禅房,男人嘭地一声,踹上那房门。

冷不防外头风雨骤变,暴雨冲刷下来。

沾湿了的睫毛扑闪扑闪。

云楚越瞪着大大的眼睛,被男人抵在墙角,君逾墨满身戾气,他凝声:“怎么,爬了本座的床,如今又想着爬龙榻?”

“你胡说什么?”云楚越冷声,原来是这样。

她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男人但凡再毒舌,再阴阳怪气,她都能受得住。

可偏偏几次,他都这般说话,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

“还说没有,这么晚了,还留在慕容晟房内,若我不来,是打算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夜?云楚越,我怎么没发现,你就这样没出息呢!”

君逾墨咬牙,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之前好生嘱咐过了,她不要乱跑,可偏偏这两条腿不听话。

不如打断了便是。

一辈子囚在身侧。

“你蛮不讲理,我又没做什么,再说了,不是我爬你的床,是你,君逾墨,堂堂督公大人,爬了我的床,那是我的床!”

云楚越怒吼一声,小脸涨得通红。

跟这男人没法说了。

她蓦地甩手。

可不想君逾墨却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朝着那床上丢去。

“现在,本座给你个机会,爬我的床!”

“嘶……”

脊背恰好抵在那坚硬的墙壁上。

要死了。

好疼啊。

这狗东西!臭男人。

云楚越狠狠地扒开他肩膀上的衣服,一口咬了下去,像是宣泄巨大愤怒一样,咬下一排牙印。

她低吼一声:“君逾墨,你能别这么幼稚,动不动就怀疑我,再说了,你我本就是一场交易,莫不是督公大人走了心,看上我了?”

红了的眼,那般盯着君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