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逾墨凝声,看着面前的女人。

朝堂之事,云楚越当然没有他懂得多。

如今一问,眼界倒也开阔了不少。

“如今这个局面也未尝不好啊。”云楚越一笑,她得意地耸了耸肩,毕竟将太后从暗中往外拉了一把。

她往前一步,冷不防被男人一下子拽了过去。

“当心。”

君逾墨低声道,眼底满是不悦,这丫头未免太过得意忘形,险些被花枝刮了脸。

“嘶……”

她的手背,被那些刺勾破了皮,就在君逾墨扯她的时候,这该死的男人!

见这野猫儿似乎没有半点领情的意思,君逾墨沉了脸:“莫不是刮花了脸,越越才开心?”

“那也是疼得。”

女人一蹙眉。

手被君逾墨抓在手里,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那伤口上,从另一侧拿出药膏。

一边责怪云楚越不小心,一边温柔地替她擦了药。

“一点破皮而已,你几时变得这样娇气?”

“谁娇气了,我这是在怪你,这都看不出来。”

云楚越翻了个白眼。

“小白眼狼。”

男人啐了一口,满脸幽怨,却是不肯撒开手。

他的目光深邃,眼底满是情愫。

那般柔情的看着云楚越。

不说话。

“该走了吧,佛门清净地。”

“越越如今可是看出,当今帝王是何心了吗?”君逾墨那副模样,像是在宣告,看吧,还是我靠谱吧。

“我又不是小孩,那般天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云楚越咬牙。

冷不防身后一抹明黄出现,男人顽劣地笑着,不提醒她。

“越越如此诋毁皇上,就不怕挨揍吗?”

“哪是诋毁,这是戏……啊,皇上?”

云楚越无奈地咬牙,这该死的男人,又给她挖坑。

“最是无情帝王家,说得倒也不错啊。”慕容晟浅声,他倒是没有生气,直接从两人身边略过。

等到那抹明黄消失不见。

云楚越恶狠狠地咬牙:“你故意的。”

不是问句,而是笃定。

“说些话气气他也好,免得这几日没了心神,找不到北了。”君逾墨浅声,他的目光慢慢变冷,“慕容家的野心,可从来不小。”

“如今不是你执掌权势吗,你又在怕什么?”

“越越可知,本座的权势从何处来?”

君逾墨忽而正色,问道,他俯身,下巴抵在她的耳边,气息那般炽热。

引得云楚越有几分不自然。

耳边酥酥的,难受的很。

“不知。”

“越越若是有空,不如去听听关乎本座的戏,到时候就知道了,本座是从掖庭一步步爬出来,爬到如今这个地位。”

他浅声道,眸色之中,似乎想起过往那些痛苦不堪的种种。

世人只见着他如今的风光,却不知他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的过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