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尴尬地站在那儿。

这一触即发的架势,当真有些渗人,尤其是男人看她的眼神。

“父皇,这小太监心术不正,女儿是怕他蛊惑君心。”慕容锦零冷声,那般眼神,全是嫌恶。

云楚越好生无奈。

可突然,耳畔响起男人那无赖版的声音。

“本座听着公主这话,似是对我很不满呢?”

君逾墨冷声,那般迫切,要护着云楚越。

毕竟是他手底出来的人,总不能由着旁人欺负。

君逾墨那眼神,扫了云楚越一眼,这女人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看着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今儿由着慕容锦零这般欺负,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该死的女人,也就在他面前能耐些许。

“督公大人何意把罪名揽在自个儿头上,我说的是谁,他心里该有数,一个当奴才的,就该有奴才的样子!”

“够了!”

慕容晟拉下脸来,呵斥一声,他低声道:“是朕骄纵了你,小楚子是朕钦点入宫,来替朕调养身体的,怎么,你倒是有意见?”

帝王冷眸落在慕容锦零身上,气得剧烈地咳嗽一声。

君逾墨眼眸之中的意味越发深。

皇上倒是迫不及待地要护着这个女人了。

还真是好本事。

敢给本座在外拈花惹草,看他怎么收拾她。

“父皇,女儿没有这意思。”慕容锦零直跺脚,耷拉着脑袋。

皇上却是浅声道:“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君大人可有要事回报?”

“关乎清远寺祈福一事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便可以启程,微臣只是前来通知皇上一声。”君逾墨凝声,才不会承认是想来看看某人。

在府上牵挂着,也不知道这人丢没丢自己脸面。

慕容晟点了点头:“你办事,朕素来放心,这一次,锦零也跟着一同前往吧。”

“父皇……”

慕容锦零变了脸色,也不知道为什么。

云楚越一直候在那儿,明日本就跟余梦笺约好,要去一趟清远寺,倒也是合上日程了。

君逾墨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云楚越一眼,便再不多言语,转身便走了。

那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好生怪异,就像是自己男人那般占有欲一样。

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

见督公离开,慕容锦零越发大着胆子:“父皇,前朝如何灭亡,休要怪女儿多嘴,宦官专政,是最要不得的,尤其是君逾墨这样,心狠手毒之人。”

她瞪着云楚越,势要将在督公身上受得起,撒在云楚越的身上。

“不得胡言,督公是朕的左膀右臂,朕这副身体,也不知道……”

“女儿遍请名医,父皇却都置之不理,如今留这么一个阉人在身边,就不怕他伺机下毒。”

“锦零!”

慕容晟一阵呵斥。

云楚越却是浅笑:“奴才斗胆,还请公主收回刚才那句话,奴才虽说不是个体面人,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奴才心中清楚的很。”

“你且下去吧。”

“父皇,明日祭司,女儿不想去。”慕容锦零连连受挫,一颗心本就狂躁的很。

慕容晟又说什么要去祭司。

这可真是好笑了。

去清远寺被住持批过命格,看过主相的王孙贵族,都有一个预兆。

那便是要成亲的预兆。

她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去清远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