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慢慢摘下面具。

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年轻人不懂了吧?”她笑着勾勾手,“那两位可是朝中之人,瞧那样子,肯定不知道要杀的是君逾墨,既然是君逾墨,那就好办多了。”

她眯起眼眸。

极影不懂,木讷地站在那儿。

这不是讹钱吗?

“可……”

“可什么,你觉得这两人会自己去捅破吗?当然不可能,到时候给个哑巴亏他们吃吃。”云楚越笑笑,“他背后之人,压根就没将希望寄托在咱们身上,无非想借着千金阁的手,散播要暗杀君逾墨的消息。”

“唔。”极影愣神,“……”

不懂。

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明明就简单几句话,怎么回事。

“你去把消息散播了,万两黄金悬赏,弄得人心惶惶便是,其余地事情,交给我来做。”

云楚越眯起眼眸,比起讹人这种活儿,她最擅长了,再说了,她得顺藤摸瓜,查出是谁这么大手臂,下单子要杀君逾墨。

这男人那臭脾气,定是惹怒了不少人。

她才不是关心他呢。

……

云楚越回到宫里,天边已经翻起鱼肚白,她灵巧地从那颗梨树上翻了下来,冷不防一道黑影,将她硬生生拽了过去。

“都多久了,还是改不了这般行迹,有门不走,喜欢爬墙?”

“?”

云楚越的手,慢慢放下,已经握成了鹰爪,本能想要朝他的脖子上去。

见是君逾墨,忙放下手来。

“该松手了吧?”

这般抱着,他不嫌重,她都觉得难受,诡异的姿势,公主抱半点意思都没有。

“越越倒是忙,大半夜的不在房里,是去会情郎了?”男人凑了过来,眼底满是危险。

在盯着她,像是在质问一样。

“我还觉得你奇怪呢,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云楚越不慌不忙,凑了过去,与他四目相对,直直地探入他的眼眸之中,“莫不是督公大人,寂寞良宵,相思成疾,睡不着,来这里找我?”

“滚。”

男人冷哼一声,一把推开她的脑袋。

君逾墨也不知为何会跑到这里来,处理完那些琐碎之事,一个人静静踱步,便到了这里。

可谁知,房间里压根没有人。

“说,去了哪里?”

“喏,你不是说了吗,会情郎啊。”她笑笑,脸上没有半点紧张,嗤笑。

“越越手段倒是不少,一个两个三个,本座都不知是谁了呢。”

君逾墨上前。

云楚越疲倦的很,再一会儿,还得起来给慕容晟煎药,得趁着空闲休息一下。

可她进了房间,君逾墨没有半点要避讳的意思,紧跟在她的身后。

她躺在榻上,他就坐在那儿。

“你是鬼吗?”

云楚越拧眉,猛地一睁眼,就看到男人含笑着看她,简直没法睡了,她抱着枕头,满脸萌态,恨不能上前撬开这男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

“只是觉着好奇,越越身上那么重的脂粉味,难不成背着我,去喝花酒了?”

男人眼眸好看,含了笑意,视线一直追随着她。

云楚越一愣,起身,闻了闻:“有这么明显吗,你属狗的?”

“果真呢。”

男人坐了过去,在床沿:“勾栏瓦舍之内,哪有宫里美人多,你倒是好。”

他的指腹,略过她的脸颊,隐隐觉得君逾墨此时是咬着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