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缓缓落在了云楚越的身上。

盯着她做什么?

女人一愣,往那边过去,去审那个大汉。

飞鸢立在一侧:“倒是皮厚呢,这鞭子抽下去,也不哼一句,烙铁呢,烧红了没有。”

“你们……你们不能滥用私刑!”那大汉疼得满头是汗。

瞧着那冒着白气的烙铁,心里一阵哆嗦,怕极了。

“进了东厂的门,有什么私刑不私刑的,怕就早些招了!”飞鸢呵斥一声。

“东……东厂?刚才那一位,是……是是是督公?”

汉子吓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飞鸢得意:“是啊,招了吗?”

“我又没犯错,招认什么,那是我买的媳妇儿,谁知道居然是……”

啪……

鞭子落下,打的皮开肉绽,可那人却死咬着。

“停手吧,飞鸢,这人一看就是个直肠子,寻常办法无用。”

云楚越冷声笑道,踱步过去,蹲在男人面前。

她手里攥着一粒药丸。

“我亲自炼的,吃下去,你这全身的伤口都会酥痒难耐,到时候,忍不住去抓,抓的浑身溃烂,每一处好皮儿,都能瞥见血肉,直到活生生将自己挠死了。”

云楚越掌控着说话的力道,听得飞鸢也是浑身毛骨悚然。

恰好站在门边的君逾墨,目光落在那个故作恐怖的女人身上。

呵,有趣。

果真是个毒辣之人。

“你少在这儿唬人,爷爷我见多识广。”

“给他喂下去。“

云楚越倒是个劣性根子,不存在什么把证人弄死的,顶多让他的心防彻底被攻克。

“走开……啊……你他娘的给劳资喂得什么?”

那大汉怒骂一声,紧接着便开始在地上打滚,之前被抽破的伤口,有一股难言的感觉。

他没忍住,便开始抓,越抓越痒。

“我告诉你,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极刑之人,你倒是可以继续挑战。”云楚越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也不知道那汉子究竟听到了什么,瞳孔放缩极大,他脸色煞白。

“我说,我都说了。”

“解开。”

云楚越低声道。

他的最后一道防线,可还没有开呢。

得了自由的那双手,抓的越发起劲。

“你这个女人,去你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汉子红了眼眶,完全急眼,他都说了会招认,可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要解开绳子。

“怕你耍赖,不说实话,放心这才是刚刚才是。”云楚越浅声道,看着男人指甲盖儿里的血。

他咬牙。

“是鬼市,鬼市接阴那群人买的,你要去找,就去吧,死了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