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逾墨身上的淤泥,顷刻间便都被甩了出去。

齐齐地朝着霁月身上,紫袍一转,速度很快,躲开那些肮脏的淤泥,可他的速度还没有达到最快,一块淤泥,朝着他的脸颊而去,稳稳地落在他的头发上。

霁月彻底愤怒了,他攥着手,最厌烦旁人弄脏他的头发。

“你,该死!”

君逾墨并没有闪躲,他招招朝着前面刺去,身影鬼魅,又一下,割开霁月的紫袍。

“怎么,这会儿可是弄破了衣服。”

“你……”霁月哪里知道,几招之后,被君逾墨压制地越发难受了,他深呼吸一口气,“找死!”

一抹紫色的烟,随着霁月扬起。

君逾墨蹙眉。

“当心!”

云楚越吼道,她攥着手,看到那紫色烟雾之下,暴雨梨花一般,针刺了过去。

君逾墨一翻身,完美的躲开那攻势,他抿唇:“滚。”

剑擦着霁月的脸颊,划破一道口子,鲜血流淌下来,霁月被君逾墨一脚踹开,他倒在地上,心口受了很重的伤,自觉不是他的对手。

而今,便也只有让寂衍上了。

他低声喃喃。

“杀了他们所有的人,一个都不剩!”

那本还站着的人,一下子得了指使,寂衍朝着上头飞过去,一棍子扫了过来,那架势,毁天灭地一般。

君逾墨的剑抵在那儿,他并没有站稳,一下子退开几步。

被棍子驱使。

“好一个药人,有趣。”君逾墨勾唇。

慕容锦零担心的很,那颗心都要到了嗓子眼。

“傅沉,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容锦零愣神,“他好凶!”

“他尚且还没有完全被炼化,便已经这么厉害了,如若霁月再炼化上十天半月,咱们兴许一丝生机都没有。”云楚越浅声道。

慕容锦零揪着手:“那么他会死吗?”

“药人不死,但与死了也没什么区别,除非他们能冲破噩梦,从噩梦的深渊里面走出来,不然就算你能杀了霁月,他也不会醒来。”

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身上的伤太重,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不能死,他不能死。”

慕容锦零喃喃,脑海之中全都是从前过往。

父皇欠了傅家,她也欠了傅沉。

如何能这般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可她倒是担心的有些多余,此时的傅沉,越战越勇,近乎要将君逾墨逼迫到了墙角。

他浑身青筋暴起,像是镀了金身一般,君逾墨的剑刺入其中,压根就没有半点痛觉。

“君逾墨,你该比我更清楚,这样是无用功。”霁月嗤笑,笑他们不自量力。

可男人压根不理他。

他的手,结成奇怪的印记,一下子翻身到了寂衍的身后。

手点在那儿。

嘴里喃喃着:“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惧怕这般邪术。”

“你做什么?”霁月一下子慌了,寂衍是他这段时间,做的最成功的药人,如若就这样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