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

“公主,昨夜的事情是个意外,你的伤……”

“我有分寸,不是傅沉,从始至终傅沉都没有出现过,是霁月。”慕容锦零倒是比云楚越想象之中开窍的多。

云楚越眼底染了几分伤感。

这女人看着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坚强。

倒是越发让人心疼了。

“他走了,这一次,我的确该忘了他。”慕容锦零深呼吸一口气,可说着说着,眼角的泪水却是汹涌落下。

“殿下?”

“我没事,多谢你们救我。”慕容锦零慢慢坐起身来,也不是完全个废物,被搀扶着还能慢慢走着,“云姑娘可有爱过一个人,将他藏在心里,时不时会想起,可等到失去的时候,却觉得失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

云楚越一怔,脑子里浮现出那张脸来,可很快,便被她否认了。

“不曾。”

“而爱到深处,却可以释怀,也许他离开京城才是最好的决断,对于他,对于我,都是极好的。”

慕容锦零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更多的话。

马车在路上走得很慢,云楚越带着慕容锦零回了宫。

帝王震怒。

他最疼爱的公主殿下,因为城中沸沸扬扬的命案,受了重伤,险些丢了性命。

坐在一侧的太后脸色不太对劲。

她嗤笑一声:“你堂堂一个公主,夜半时分却不好好待在宫里,擅自出宫,是为何?”

“母后。”慕容晟想要插一句话,可不想却被太后驳了回来。

“哀家执掌后宫,平日里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锦零倒是越发没了规矩!”太后先声夺人,倒是有本事。

慕容锦零淡淡地笑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太后:“皇祖母说得对,是锦零的错,锦零不该擅自出宫。”

“呵。”

太后冷哼一声,那样一副做派,也不说罚,也不说什么。

慕容晟夹在中间,像个老好人一样。

“此事暂且这般,待查明真相之后。”

“哀家瞧着督公和这位云大人,也没什么本事,查了那么久,连点儿头绪都没有,倒不如另择他人?”

太后眼底起了一丝冷意。

她隐隐有些不安。

他们应该已经见过霁月了,那么有些事情,迟早都会隐瞒不住,她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

“朕……朕觉得不管什么案子都是一个过程,大理寺也在旁辅助,不会有大碍的。”慕容晟凝声,这些话也是说给君逾墨听得。

虽说这里只有一个云楚越。

太后沉着脸,冷笑道:“可哀家却并非这般觉着。”

“皇祖母是在害怕吗?”慕容锦零木讷地一张脸,那般看向太后。

“你在胡说什么?”

“皇祖母可认识曾经护国寺的霁月大师?”慕容锦零目光之中闪过一丝鄙夷,看太后那神色,绝对是知道的。

“哀家怎么可能……”

“皇祖母何必急着反驳呢,霁月受了很重的伤,怕是很难再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