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笑了。

还真是魔怔了呢。

“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无怨无悔?”云楚越浅声,“你信不信,她那样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抛弃?”

霁月浑身都在颤抖,他咬牙:“我不怪她,如若你经历过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你也会愿意的。”

还真是冥顽不灵呢。

云楚越不再言语,门外的男人进来,君逾墨蹙眉:“人暂且在这里,让他去见一面吧。”

“呵,你以为我会信你们,无非是想借着我,把她引出来。”

霁月一笑。

他又不蠢,可君逾墨不理会他,打算找个时机,将他带进宫里去。

两人微微对视了一眼。

霁月却在笑:“那也先让我把药炼了,上一次到了一半,还没有继续下去,没有药,她有怎么会见我呢?”

云楚越眉头一皱,这男人当真没得救了,都那样了,还要提太后着想。

她伸手,一粒药塞了进去。

“好啊,可以放了你,你这副身体本就被反噬的差不多,还服了我的毒药,你若是还敢逃,呵。”

云楚越勾起一抹冷笑。

霁月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求,多看她一眼。”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理会霁月,从屋内走了出来。

云楚越似乎想起什么,站在男人身侧:“你是看到了什么?”

“无碍。”君逾墨沉声,“你在关心我吗?”

“只是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你变成那样一副模样?”云楚越一笑,站在前面不远处,转过身来,她知道,男人心里藏了很多事情,也包括很多很痛苦的事情。

君逾墨抿唇:“能走到这一步,势必不会容易的,走吧。”

“是啊,就跟霁月一样,因为年少时被欺凌所感受的一点儿美好,一直藏在心里,那么多年来,在替太后做事。”云楚越耸了耸肩,“哪怕知道,太后喜欢的不是他……”

云楚越话锋一转,君逾墨微微蹙眉。

昨夜飞鸢在门外偷听,大概也猜着意思了。

男人眼眸深邃,含了一丝笑意。

静静地看云楚越在表演。

“太后喜欢的,好像是你呢。”

“怎么,你吃醋?”君逾墨靠了过来,低头,四目相对,那般撩人,“越越每一次,都能抓着重点。”

“她为何会那般喜欢你?”云楚越奇怪的很,虽说督公大人往来于宫闱之间,可一个当朝太后,那般心系督公,一个太监而已。

难道,那个女人也知道,他是个假太监。

君逾墨一笑,咧嘴,那般顽劣:“本座天生招人喜欢,要整日里思考这些问题,岂不是烦死了?”

“?”

云楚越一蹙眉,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样自恋的。

君逾墨一勾手,将她拢在怀里。

“越越只要知道,本座这一生,只碰过一个女人。”

“咳咳。”云楚越被勒了一下,呛得难受,“不用跟我描述了。”

“怕你吃起醋来不讲道理。”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云楚越一皱眉,她才不要“对食”呢。

“那你想嫁给谁?”君逾墨凝声,眼眸之间全然都是狠厉,“告诉本座,本座先杀了他,再杀了他全家。”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