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些,飞鸢他们被尸人所伤,大概中了尸毒,江鹤影不在,你先跟我回去,替他们解毒。”

君逾墨严肃的很,抱着她一下翻身,从宫墙之上一跃而下,那速度当真快得很。

以至于冷风吹过脸颊,都觉得如刀子一般。

当真造孽啊。

君逾墨隐隐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异样,忙伸手,包住了她的脸颊。

“还疼吗?”

“不疼。”云楚越嘴硬,他的掌心暖得很,自然是不冷了。

男人嗤笑。

“下次再疼了,得跟我说,不要藏在心底。”君逾墨循循善诱,说道。

云楚越一笑:“又不是金贵的人,虽然这风的确大了点,但也还好。”

“割破了脸,就丑了。”

男人一声嗤笑,翩然落下,在院子里将怀中女人松开了手,云楚越翻了个白眼,瞪了君逾墨一眼,不过懒得理会他,往前走了几步。

看地上那群人全都躺着,连连哀嚎,就连飞鸢那般人物,也是疼得受不了。

“还好吗?”

“疼。”

飞鸢咬着牙,死死地攥着手,他低声说道。

眼眸一瞬间变得通红,又一瞬,恢复了平静。

云楚越蹲在那儿,伸手替他把了脉,眸色一沉。

“尸毒蔓延速度很快,君逾墨,你先去抓药,替他们药浴排毒,然后这些腐肉,我替他们刮掉。”

云楚越深呼吸一口气。

君逾墨慌忙让人拿了纸笔过来。

见神色严肃的女人,潇洒地在纸上写下药方子,她蹙着眉头,一抬头便对上君逾墨那双眼。

她沉声:“还不快去,愣着做什么?”

“越越这般认真,还真难能一见,去抓药。”

君逾墨笑着道,他在旁伺候着,亲自给她递上要用的东西。

“刀,放在火上烤一下,消消毒,弄点儿烧刀子过来。”

云楚越木讷地说道。

“好。”

君逾墨站起身来,完全默契地将那些东西递了过去,他看着女人仰头喝了一口烧刀子,朝着匕首上喷去,噗地一声,那些酒溅了起来。

云楚越伸手,几根银针落在飞鸢的脑门上。

“忍着点,别咬舌。”云楚越浅声道,“去给他找一根木棍,万一毒没解,先咬舌自尽了,可就完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君逾墨起身,去找木棍,飞鸢有些挣扎,哪里享受过督公大人亲自照顾。

可这会儿也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云楚越手起刀落,脸上没有任何一丝丝的感情,刀子入了肉三分,沿着那边儿一下子下去,云楚越手法再好,也会伤着那些完好的皮肉。

鲜血流淌下来。

飞鸢整个人都在抽搐,从前见过云楚越自己剜腐肉,觉着一个女人能抗下来,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可如今看来。

这问题大着呢。

额头上的冷汗一层一层落下来。

飞鸢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力道,云楚越的手,没有半点儿抖动,速度很快,那些腐烂的肉一点点割出来,还有一些用钩子,倒着勾出来。

“疼就吼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