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越蹙眉,看着那老者脚边那些骷髅,几乎堆砌成山。

“这是哪里?”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呢?”那老头转过身来,只一眼,就差点儿把云楚越吓着了。

满脸脓包,皮肤溃烂,那张脸就跟开玩笑似的长在那儿。

“怕啊,怎么会不怕,只是不知道这是哪里罢了。”云楚越稍微挣扎了一下,可手上那条玩意儿勒的深。

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那老头儿一笑:“别白费力气了,引蛇出洞这一招,也就夜鸦那般蠢笨才想的出来,你错不在其他,错就错在你是夜鸦的徒弟,也算是玄衣宗的人了。”

云楚越一愣。

这就被洞察了?

本还觉着这个计策不错呢。

这下可如何是好。

他们知道夜鸦有异动,定然会防着。

“待我把你收拾了,再去对付你那师父,多少年了,夜鸦也该死了。”老头咯咯咯地笑,笑得那般渗人,他在锅里捣鼓着什么。

那手,一搅一搅,搅地人有些虚晃。

“你们究竟是谁?”

云楚越蹙眉。

“乖,喝了它。”

那老头端着碗过来了,他冷笑一声:“别着急,很快,你那小夫君也会来替你作伴,我们血衣堂的手里,从来不会有活人逃走,从前我们选择过督公大人,可惜他不屑于我们合作,还嘲讽我们是活在阴暗之中的蛆。”

那老头咯咯咯地笑,给云楚越灌下那一碗汤。

大部分都漏在外头了。

云楚越一阵翻江倒海。

“这莫不是尸油?”

整个身子都在抵抗这股味道,臭的有些惊天动地了。

“是啊,你师父最爱的东西,呵。”老头儿一笑,又稳稳地将那碗拿到了灶台前,对门外那人道,“来了,就进来吧,等会儿就能见着夜鸦了。”

“师父。”

那一袭黑衣的女人,从门外进来,就是之前竹林当中那个长老。

她面色阴冷,似乎满是敌意,看向云楚越。

“说起来,你该喊她一声大师姐。”那老头儿一笑,指着身侧那个黑衣女子,“红绯啊,过去多少年了,还记得你那位师父吗?”

云楚越又是一愣,敢情都是故人?

被称作“红绯”的女人,手落入那汤水之中,沾了些许,让嘴角那儿去。

她勾唇邪笑。

“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这么多年来的疼,都是拜他所赐,小姑娘,我如今的下场,便是往后你的下场。”

红绯一笑,眼底依旧满是冷意。

她的手,像是爪子一般,就跟那些鸽子一样,落在云楚越的脸颊上。

“这张小脸,倒是生的俊俏,夜鸦很爱吧?”红绯微微一划,便将云楚越的脸划破了。

这是个十足的变态。

云楚越眸色阴冷:“怎么听着你的话,像是师父辜负了你似的。”

“住嘴!”

红绯扬手,一个巴掌落在了云楚越的脸上,她凑近一看:“人皮面具?你倒是有些手段。”

红绯一抓。

那张人皮面具落在了地上。

露出比之前海埂精致的一张脸。

“这般绝美的一张脸,弄花了还真可惜呢,师父,把她的皮整张都剥下来如何?”红绯死死地咬牙,怒目盯着云楚越。

那老头儿又是一笑:“果真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能放下夜鸦,他究竟伤你这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