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池暮浅声道,就怕惊扰了那入阵的老头儿,他在旁边观察了许久,可奈何都没有法子,这会儿救不了君逾墨,他只能先把云楚越带走。

池暮翩然翻出了院子,他低声道:“别出声,那老头儿入阵很浅,你现在身上有毒未解,我先带你回去。”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保证自己无害。

总之对上云楚越的眼神。

知道女人不信任他。

“我就算是现在要杀你,你也反抗不了,何必这般警惕。”

他不过是顺路,想救一个人,顺便问问那日在宫里,她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赢得那般利索,那套针法,令人神往。

池暮将人带了回去,云楚越从未屈服过,她的性子倔强,可这会儿就算没有卸下满身的戒备,可身上却没有半点儿力气,让她能做什么。

可就在他们进府的那一瞬间。

北冥幽从门外进来,他喝得醉醺醺,眉目蓦地一怔:“池将军,没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爱好。”

北冥幽摇摇晃晃,嗤笑着,眼底满是暧昧。

就像是池暮去哪儿掳了一个姑娘回来。

云楚越暗自咬牙,她瞪着北冥幽。

“这般如花似玉的姑娘,是从哪儿带回来的?”

“殿下。”池暮浅声道,“并非殿下所想,只是……”

“难不成是送给本殿的?这般客气做什么。”

北冥幽伸手,想去抚摸云楚越的脸颊,可手还未到,就看到女人龇牙咧嘴,一口咬了过去。

那般凶狠。

北冥幽突然笑了:“哟,还真是个烈性子。”

云楚越一下子爬了下来,朝着北冥幽的肚子上一脚,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对付一个登徒子,还是有些法子的。

她伸手,又是一脚。

“哎呦。”

咣当……

酒壶落地,北冥幽晕倒在地上,云楚越暗自咬牙:“抱歉,池将军,一时没有忍住。”

“呵,你不疼吗?”池暮勾唇,看着那满身是伤的女人,伤口已经裂开,衣服上都染着鲜血。

云楚越死死地攥着手,她低声道:“那也不妨碍我教训这个登徒子。”

“其实殿下不过风流,倒也不至于乱了方寸,至于之前那件事情,是云家那位小姐,故意勾引殿下。”池暮也不想解释什么,但那时候,的确是云琳琅自己送上门的。

亏得北冥幽被迷得死死的。

云楚越一笑:“我知道,不是谁都乐意被戴绿帽子的,还是那般幽深。”

“你先休息吧。”池暮浅声道,“我守在门外,不会有人进来的。”

池暮呆板着一张脸,也不像是那时候在宫里看到的那般血气方刚,稍稍有些什么,都要追根究底。

这会儿瞧着,倒是比之前平和了。

云楚越站在门外,突然想起什么,她抬头看了池暮一眼。

“你们池家,是不是有个叫池忘川的?”

“嗯?”池暮一愣,“你认识兄长?”

“不认识。”云楚越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显然还是有些生疏和拗口了,“只是好奇。”

“北寒最年轻的国师,便是我的兄长,池忘川,只是他一辈子没有出过北寒,旁人不知道他叫什么也很正常。”池暮解释了一句,倒也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