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时那四个字。

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宫内,就连大殿之中,帝王手里都得了这四个字。

云楚越一笑,看着君逾墨。

“还真是她的作风,凭心而定,这话可真是万金油。”云楚越一笑,所有的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思量。

也有自己的偏帮。

君逾墨抿唇一笑:“怎么,越越如今还有别的解读?凭心而定,越越想要怎么动?”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污。

“我不动!”云楚越慵懒地坐在那儿,这一处僻静,鲜少有人会来。

她在摆弄夜鸦留下来的东西,血符在手,那些妖魔鬼怪,一个个都得显型。

“越越不动,我动。”君逾墨没脸没皮,浅笑一声,“怎么样?不会累着你吧。”

“你滚吧!”云楚越翻了个白眼儿,她的手落在石桌上,就等着太后那儿扛不住心里压力,见了血衣堂的人,到时候收了网,才好睡个安稳觉。

“没良心。”

君逾墨嗤笑,难能清闲,这几日他都躲在云楚越这儿,躲避那些无聊的人。

东厂最近也不知道为何那般火热,总有人想着塞点儿钱过来,在他这里谋个职位,甚至有些大手笔,看得他也有些惊愕。

真怀疑,有人给他散播了什么谣言。

“你再躲我这儿,下次我可要收钱了。”云楚越龇牙咧嘴,一副要将他吃了的模样。

“随意,整个督公府你都可以搬空,只要你有地儿藏。”君逾墨自信的很。

他府上随便拿一样东西,都够云楚越折腾一阵子的。

女人蓦地一愣:“你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就不怕帝王查你吗?”

“呵。”君逾墨一笑,“那是本座自己的产业,你懂什么,当真以为随便有人送点儿什么,我都要收?”

男人蹙着眉头,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云楚越手里编着那根竹片,很快就做了一条龙,她伸手:“喏。”

“?”

君逾墨愣了一下,看着那丑不拉几的龙,怪可爱的。

“送你。”云楚越一笑,她看着男人潇洒地将那玩意儿收了起来,笑得那般荡漾,云楚越嘟囔,“不是不收礼吗?”

“那也要看是谁送的。”

嗯,真香!

云楚越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耸了耸肩:“真是摸不透。”

……

入夜之后的永宁宫,剑拔弩张,似乎稍有一些异动,就会扯出那些人。

云楚越躲在暗中。

几道黑影像是鬼魅一般,踏入永宁宫,云楚越勾唇,眼底起了一丝亮意。

殿内,太后坐在铜镜前,整个人的气场尤为怪异,她听到了门外的声音,抬头,看底下那三个黑衣人,她嗤笑。

“你倒还有胆子来?”

“怎么,娘娘,跟我们合作不开心吗?”老头儿依旧一袭黑袍,枯瘦的很,坐在红绯和另外一个女人,紫灵之后。

太后愤愤,一下子扯下了脸上的面纱,那般凶狠,她咬牙:“你们看看,这就是吃了你的药,脸成了这副模样,幸好我还能压制住这股药性,你不是说,霁月在你面前,连提鞋都不配吗?”

老头儿微微一愣,连他也有些错愕,他低声道:“怎么会这样?”

“哀家还要问你呢,现在倒是反问哀家!”太后气的很,她深呼吸一口气,“如若你们只是这样的诚意,那抱歉,哀家也不会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