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幽嗤笑,从手腕上解下一串珠链。

替冉珏君戴上,他执了她的手,放在鼻息之间,轻轻嗅着。

冉珏君身子一抖:“你一个北寒太子,如何帮助本宫,再说了,你也快走了吧。”

“本殿自然有本殿的法子。”北冥幽一笑,“望娘娘三思。”

北冥幽走得很快,在她的掌心里塞了一张字条,像是要等着冉珏君的答案一样。

女人站在原地。

她能想象得到,殿内此刻是怎么样的欢愉。

而她,往后余生,是多么寂寥,不过是在愉贵妃离宫之时,替帝王分忧解难的娘娘,她又算得了什么。

冉珏君眼底挣扎着一丝狠意。

……

“殿下为何不直接要个答案?”

身侧侍者有些不明白,偏偏还要等。

北冥幽勾唇冷笑:“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帮着本殿,再说了,不让她见识一下,愉贵妃的狠,她又怎么会反抗呢?”

“殿下英明。”那人低声道,“北寒帝王与公主之间的芥蒂越发深了,殿下何不趁机,与公主定下婚约,那个和尚,可不会再要慕容锦零了。”

侍从冷笑一声。

眼底满是鄙夷。

为了一个和尚,走到了这一步,还是一个罪臣,值得吗?

北冥幽蓦地一笑:“不着急,还不是时候呢,等到他们兵戈相向,才是本殿插手最好的时候。这段时间,按兵不动,就在大夏这都城,好好快活一下。”

北冥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也不是从前那般纨绔模样。

眼底的野心不小。

“那云姑娘呢?听闻她如今可住在督公府上,两人甚是亲密。”

“荒谬,一个太监,满足的了她什么?”北冥幽一笑,“等到拿下整个大夏,还会害怕一个云姑娘不从吗?”

到时候整个大夏都会是他的。

至于云楚越嘛,她想逃,也逃不掉。

督公府内。

隐约被人记挂的女人,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吃了那药,连着睡了两天两夜,睡得很舒坦。

君逾墨守在床沿一侧,听着她醒过来。

“睡醒了就起来,睡多了,容易头疼。”

男人柔和地道。

云楚越一愣,慌忙坐了起来,她的脸色有些奇怪,抱着身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还肆无忌惮地踢被子,在床上翻滚,可下一秒对上那双冰寒的眼眸,她都要疯了。

该死的男人。

“现在遮,是不是来不及了,再说了,你我如今的关系,还需要这般藏着掖着?”君逾墨一笑,拿着里衣就往前。

云楚越看着那精美的里衣,眸色一沉。

“你……滚开呀,不要脸!”

他,不要脸?

这可冤枉了。

君逾墨一愣,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怎么,难不成你忘了,你我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某人委屈巴巴地说出这几个字,像是在等着被承认名分似的。